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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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媽的,這得等幾百年啊,再等會牙膏都硬了個屁的!硬了的牙膏就不像那啥了……我心急等不了,知道小朱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給小朱打電話叫醒他。
電話鈴聲在黑夜裡顯得很刺耳,聲音大了我自己都嚇一跳。
小朱動作緩慢地去枕頭下面摸電話。
我按了結束鍵,鈴聲消失。
小朱把電話重新放回枕頭下,半夢半醒間,似乎察覺到什麼,手往屁股上摸。然後眼睛猛然睜大,左手“刷”一下掀開被子,仔細看了看。
我在自己床上偷瞄他,忍笑忍得腮幫子疼。
小朱愣了片刻,用手往下摸,聞了聞,腦子完全清醒,以迅雷不及下載之勢從床上跳下去,拽過書桌上的一卷衛生紙,直奔衛生間。
“哈哈哈……”我和老四在床上笑得驚天動地。
不一會衛生間傳來一聲大叫:“啊!”
“嘭”地一聲,寢室門被大力踹開,小朱一陣風衝進寢室:“是牙膏不是屎!我還以為半夜拉肚了!你們兩個王八蛋,是誰整我!?”
“哈哈哈哈……”我和老四笑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只會在床上滾了,哪有空答他的話。
“阿堯是個沒腦子的,一定是老四你這個陰險小人。”小朱去爬老四的床,大叫,“把牙膏抹我屁股上你損到家了!給爺爺我拿命來!”
老四從櫃頂跑到我的床上,我們倆個一前一後從我的床鋪上下去,穿上鞋就跑。
小朱在後面窮追不捨,三個人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寢室樓裡,擾了無數人清夢。
那一天的事,讓多年後的我想起仍然會笑出聲來。小朱在後面怒氣沖天追著我和老四的樣子,像一張老照片,定格在最歡樂的一刻,歷經歲月中無數的風吹雨打,終沒有發黃。
作者有話要說: 點此進入我的專欄
☆、第十九章
小朱剛搬走的那一個月,我們還會上課一起坐,放學一起吃飯,後來小朱要打掃無機化學實驗室,我們的接觸慢慢少了,再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們幾乎就沒有什麼接觸了。接觸少了,友情卻沒有變淡。
小朱有什麼好東西會拿到寢室來,大家一起吃,司圖和老四吃慣了好東西不稀罕,多數時候是三個人看著我吃。小朱往寢室拿過西瓜、豬頭肉、燒烤、大蔥、大醬、幹豆腐等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吃的。他拿什麼我都吃,無論啥,都是學校食堂裡沒有的味道。吃過食堂的人會明白,食堂和家裡做出來的東西完全兩個味。
正常來講學生是不允許私自搬離寢室的,小朱向上面申請,好不容易才得了允許。學校的寢室很多,沒有新同學再住進來,四人寢從此變成三人間。
小朱搬離寢室兩個月之後,也就是2009年5月,五一放完假再開學,我帶媽媽來C城看耳朵。
我找了當地最好的醫院,提前一天排隊掛號,帶著媽媽轉車,辛辛苦苦來到醫院。
醫院裡只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專家門口人頭攢動,一個把門的粗壯的女護士,職能是“堵門”,不停地扯著嗓子喊:“別擠!往後退!”
大家當然有在排隊,可是人一多,就會覺得擠。因為人多,平均分配給每個人看病的時間非常少。
專家就是專家,三五句話打發一個人,問個三五句後讓助手領著病人去做檢查,待第一個人走後詢問下一個人,問完了,先頭那人也回來了,於是看著檢查報告給第一個人開藥,開藥的過程中讓第二個人去做檢查,如此反覆迴圈,極有效率。讓我想起烤羊肉串的人,每當顧客很多的時候,老闆的效率總是讓我驚歎,這邊把羊肉串放在火上,那邊去烤魚丸,把魚丸抹上醬回頭羊肉也好了,可謂兩不耽誤,但是追求一個“快”字,烤出來的東西往往沒有人少的時候好吃。不知這醫生追求一個“快”,診治的質量會不會下降。
帶著媽媽樓上樓下跑了一圈做完各種檢查,專家給開了藥,這病就算看完了。
我和媽媽反而心裡更沒底。
耳聾本來就是很難治療的疾病,媽媽在年輕時候患上耳疾,快五十歲了才第一次去大型醫院看病,已經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她以前說沒錢,這次我是硬拉著來的。
媽媽看完病心情更糟,因為醫生沒有說出她想聽的話。實際上那醫生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說,他公事化地詢問病因,按照檢查報告單開藥,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他自己的分析和思考。極快的診病速度下,他像一個流水線上的機器人,按照模式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