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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老總秘書在電梯裡看到王淳剛,衝他笑“王編,要熬出頭了哦。”
王淳剛一愣,之後便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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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咱們的精英王淳剛,前幾年一直在B市的文化圈混著。雖說沒有混出什麼成績,也算是混了個臉熟。本來形勢也算一片大好,可是一夜之間風雲突變,他所在的那個雜誌社上面的出版社頭頭出了點問題,連帶著他們雜誌社的老總也提前退休回家。王淳剛本是雜誌社老總的一員猛將,其實並不見得關係多好,只是老總大約是覺得他好用而已。
這新來的老總是從出版社另一家報社過來的,帶了幾個得力的老人,王淳剛自然成了被丟棄的新人,本來王淳剛在B市呆的就覺得憋悶,高樓大廈人情淡薄,別說別的,連個情投意合的伴兒都找不到,這裡的人要的只是419一夜春風而已。但是王淳剛曾經答應過一個人,一定要找一個過日子的伴,以免死後變成孤魂野鬼在墓地裡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小盒裡。再加上這次的變故,王淳剛想起美好的故鄉,那裡空氣清新點,壓力小一點,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更親近些,不想像B市那麼疏離。
王淳剛想起費翔的那首歌,我曾將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大概是歲數大了吧,萌生退意也是自然的。樹挪死人挪活嘛。既然掙的差不多,為什麼不去追求更加輕鬆愜意的生活環境呢?
有了這層意思,王淳剛四處打探,正巧在一個飯局上遇到了C市一家不錯的雜誌社老總,兩個老鄉相談甚歡,正巧雜誌社也是剛剛換主,這老總和社裡廣告總監互看不順眼。這總監本是在上一任的授意下準備搞獨立合算個人承包,正準備風風火火風華正茂雷厲風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一場,沒想到臨陣換了主,他這將也沒眼力價,新主來了還搞這一套。
人家新主是個保守派,壓根不贊成經營跟業務分離,幾次側面衝突之後,年輕的廣告總監不幹了,大爺我好歹也是正牌海歸,在這一行也是有些頭臉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文化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來二去,老總就知道了這位爺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了。據說要往B市的高枝兒飛了。
結果一次飯局在B市碰到了個想回C市的人才,這老總越看王淳剛越可愛,刻意籠絡,幾次接觸下來,郎有情妾有意,這事兒還真就成了。王淳剛便遞了申請,調回了C市的**雜誌。
這海歸總監還沒走,加之王淳剛初來乍到,老總先安撫他坐了廣告策劃部主任的位子,熟悉工作熟悉環境,只等那位大爺一飛走,王淳剛這廣告總監的位置算是坐實了。
今兒看這位秘書大姐衝他笑得如此甜蜜,事兒估計有譜了。
果不期然,當天老總便召集了自己過去,說那爺已經徹底走了,相關手續正在辦,他的申請也提交上去了,咱們單位畢竟是個企業,這些事都還是比較容易的,之後嘮嘮叨叨一大堆,王淳剛便想個提線木偶一般開始了旋轉的忙碌生活。
凡塵俗世不須多表,總之位子越高,責任越大,事情越多:錢難掙,屎難吃,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天秘書敲門進來,手裡拿著的不明紅色卷軸狀物體。
“王總,上個月的入室盜竊案不是很快抓到嫌疑人了嗎?這錦旗早就做好了,那段時間吳總離任您又還沒上任,就一直拖著沒去送,這不今天顧總交代了,讓咱們快點把錦旗給人家送去。
王淳剛皺了下眉,想起來了,上個月廣告部發生一起入室盜竊,保險櫃倒是無恙,罪犯偷走了一些放在抽屜裡的零散現金和幾個膝上型電腦。
沒想到報案之後三天案子就破了,是以前離職的一個臨時清潔工私自印了鑰匙模開啟房門進來的,現金沒有全部收繳回來,不過那幾個筆記本倒是還沒來得及銷贓,裡面的文件資料也都還在。
”這樣啊,“王淳剛看著秘書手裡的錦旗“去哪送啊?”這個案子自己只是知道,完全沒有參與調查。
“南城公安刑警隊。保衛科的孟科長和您一起去,已經在樓下車裡等了。”
“好吧。”王淳剛看看手頭也沒什麼當緊的事,大頭兒的意思誰敢違逆,一介小民,一個小雜誌,還是要依靠人家人民警察不是?
右眼突突的跳起來,很不舒服,王淳剛用手揉了揉,起身關門下樓。
南城公安分局是一座有些年頭,紅磚灰瓦的三層老式辦公樓。雖然還是初春,但是院子裡那些剛剛發芽的大樹們讓人感覺這裡簡直有些田園的閒適慵懶氣息。和王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