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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利潤分配的借貸方搞反這種低階的錯誤,別說是入行十年的我,就是初出茅廬都不可能犯下,況且已經到最後關頭,更不可能經反覆檢查過還出紕漏。
白處失望地看我一眼,隨即宣佈了何津去參加競聘的訊息。
我苦笑一聲,在這種競爭較小的單位待久了,果然警惕性放得過低了。不過想了一會兒,也沒往心裡去,我想得到的只是能力上的認可,至於是不是真的當上那什麼財務總監倒並不在意。
但終究也無法恢復好心情,我早早完成工作,沒跟向晉飛說一聲,獨自走了。
這次他沒有叫住我,等我買好晚飯回去,看見一排樓裡只有我們辦公室亮著燈,向晉飛還一腦袋埋在資料中。我笑著搖了搖頭,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見我回來,似乎有點驚訝,一直愣愣地看著我走到眼前。
我把一盒飯放他桌上:“別看了,吃飯。”
這死孩子一聽就衝我甜甜一笑,笑得我心裡一寒,心想也沒虐待他吧。
他開啟飯盒,熱氣一下撲到他臉上,他小小地擠起眉頭,微微往後一躲,樣子十分可愛。
我笑了笑,也開啟自己的飯盒,坐在他旁邊:“在看什麼?”
他答非所問:“大叔,你怎麼不叫外賣?”
“散心。”
他停了一會兒,問:“你不開心?”
八卦實在不適合他,我不接茬:“快吃飯吧,吃完我跟你說件事兒。”
他倒是很懂事,沒有刨根究底,乖乖吃起來,但一大盒飯竟給他“慢條斯理”地在五分鐘內解決了。
我嗤笑一聲,用筷子指了指他飯盒:“不吃肉啊?”
他夾起一塊肉進嘴裡。
“土豆剩這麼多?”
他又不情不願地夾起一塊土豆。
“胡蘿蔔也不吃?”
這個他還真不吃,擺好筷子,好整以暇注視我。
我無奈,總不見得邊吃邊接受他目光的洗禮,喝了口水,對他說:“你這兩個月工作認真努力,刻苦我都看到了。但職場上,除去認真做好自己的工作這一點外,還有很多事你需要去學習,比如人際關係,比如怎麼討好上司。”
看他那副好學的臉,我就忍不住多教育幾句。他也許是被我告別式的語句唬住了,大眼睛瞪住我,張口要說話。
我連忙制止住他,繼續道:“其實我要說的就是,工作方面我對你已經完全放心,以後要加班加點什麼的啊,我就不陪你了。”哎,我容易嗎,就一個不跟他一起加班還得苦口婆心地勸。
他瞬間收起剛才乖寶寶的偽裝,臉色一沉,二十歲的孩子給我面露狠厲:“為什麼?”
我這次沒跟他開玩笑:“我是帶你的人,不是你的保姆。你每天要看到九點,那我的工作做完後這三個小時我幹什麼?你是大學生,回家還有精力玩電腦、學習。但我不一樣,我必須作息穩定,我要健身,要做手臂按摩。”別人的時間不比你的低賤,你的也不比別人的寶貴,大少爺。這句話到了嘴邊還是沒真正說出口,終究沒捨得說他太狠。
他面色有點白,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乖。”我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大叔,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轉頭,看見他難能可貴的弱氣樣子,笑著嘆了口氣:“沒有。”
他舒了一口氣,似乎對我的嚴厲態度還心有餘悸,控訴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剛才以為你要讓別人帶我。”
他語氣委屈,我玩味地隨口道:“我帶的人,我得負責。”
他卻像是得到了什麼保證,目光灼灼,快在我臉上燒出個洞:“大叔,你不能騙我。”
我眯起眼睛,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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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向晉飛一起加班後,我恢復了自由之身,都快令我有點不適應了。
我下了班就去大排檔喝喝酒,散散心。直到第三天我再來時,碰見了“恰巧路過”的向晉飛同學。
在這種地方再次遇見他,我可不會傻傻地以為是偶遇了。但我今天有點累,懶得跟他玩貓捉老鼠,拉開左邊的椅子,給他讓了個位。
向晉飛淡然地坐下,彷彿他來得理所當然,出現得恰到好處。
而實際上,他這副貴賓的姿態已經吸引了幾道目光,我略微不爽地挪了挪,稍微拉開與他的距離。
向晉飛看了看我的酒,又看看桌上的食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