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彷彿都是充滿友善與和諧。
不得不承認,我喜歡他這種朝氣。
不過二貨終究是二貨,我對爆米花這種食物沒有什麼慾望,但高毅非逼著我吃,還特顯慈悲胸懷地說:“大叔,你很想吃吧?我餵你。”
我感覺太陽穴上的筋蹦了一下:“滾開。”
沒想到他頓時笑得開懷:“哈哈,大叔,我就喜歡你被激怒的樣子,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來,啊,我餵你。”
我決定不理他。
但卻忽略不了貼在嘴唇上被按來按去的爆米花,我避之不及做出妥協,張口要吃,有兩根極度不和諧的東西順勢擠進了我的嘴中。
我想咬他。
在我即將拍屁股走人的前一秒,他將他的髒手抽了出來,喜笑顏開地藉著影院昏暗的光衝我炫耀那兩根柱狀物:“大叔你看,亮晶晶的。”
他一番鬧騰下,我對電影的注意力終於被徹底轉移到他身上,定睛一看,那兩根手指的確是反著電影院昏暗的光線,透著誘人的淫|靡。
他那時還是青春洋溢,與後來的他判若兩人,可愛地令我悸動。我迷失在第二個夢裡,直到鬧鐘強制性把我扯回現實。
我被迫走出夢境,腦子卻異常清醒,整整一晚浸泡在對高毅的恐懼和痴迷之中,面對他,我永遠無法處於混沌的狀態。
也許我潛意識裡也幻想過失去手臂後還與高毅在一起的生活,但眼簾拉開,一切的幻想都化作泡影,我再也不可能去愛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我起了個大早,即使做了沉重、悱惻的夢,醒來時居然神清氣爽。
面對廁所裡的鏡子,搜刮出刮鬍刀,利索把自己打理一番。
我家離單位不遠,只需十分鐘步行上班。每天都會路過正在建設的工地,這棟樓也不知道建了多久,似乎從我搬入附近時就在修建,這批工人我都幾乎快認識了。
今天一出門就覺得空氣格外清新,正巧一眼看見路邊的樹枝上開了花,我被這清晨的生機勃勃感染,腦子一抽特傻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哥們兒掐著空隙插了句話。
“這滿大街汽車尾氣你還做深呼吸啊,嘿,是你呀,都認不出了!怎麼年輕了?鬍子沒了?”
我轉頭就看見那熟悉的包工頭,襯著背後修建中的破樓顯得頗有時代感。我跟他打招呼:“嗨。”
他顯然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了,誇讚:“變帥了!”
我揚了揚公文包跟他道別,燦爛一笑:“謝謝。”
一到辦公室,我的新造型似乎就引起了不小的討論。這群同事與我熟交的不多,但今日已經不僅一個人過來或稱讚或客套幾句。
可我還沒來得及適應“熱絡”的同事關係,白處長突然從天而降。白處微仰下巴,一步步有節奏地踱進咱們辦公室的們,這位處長明明管著財務部,偏偏有點仙風道骨的範兒,脫俗地不大吃溜鬚拍馬那一套,也得虧他這番風骨,令我在單位內混地總算順利。
今天這位白仙人倒像是收斂了些平日高高的姿態,請出了後面一位小仙人,哦不,小熟人?!
向晉飛還是那副老樣子,小小年紀滿臉心高氣傲,可臉長得實在帥氣,令人無法生厭。
白處領著這位少爺在辦公室尋了一個顯眼的位子,站定,朗聲:“各位,這位是向晉飛,H大商學院的學生,將會在這實習三個月。”
白處如此隆重介紹一位實習生,眾人紛紛表示歡迎。
“行了,都工作去吧,小魏,你過來一下。”
等大家散了,白處把我招呼過去。
“小魏,你在這時間雖然不長,但資歷有,又是年輕人,這三個月靠你帶一帶小飛。”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白處對別人稱呼如此親暱,保證道:“白處放心吧。”
把白處送走,我帶著向晉飛去他的辦公桌。辦公室有八個員工,位子卻大概有十個出頭,空出的通常就留給了實習生。每個人之間有隔板隔開,辦公桌空間不大,也就能擺一臺電腦,一臺印表機,再多就是兩盆小盆栽。
這傢伙除了最開始打了聲招呼,一言不發,也不知是初來緊張還是不愛講話,總之全然一副漠然的狀態。
“這是你的辦公桌,我就在旁邊工作,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
“謝謝。”
我摸了摸下巴,心想,就颳了個鬍子不至於昨天見的今天就忘了吧。
手還黏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