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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一臉滿足地進了廚房,我帶向晉飛轉轉。
憑著我那點錢,家裡建了個三層頗具“現代化”的房子。一樓是廚房客廳飯廳,仍是水泥地。二樓臥室便鋪了瓷磚,上下兩層都有電視,還有空出的客房。三樓是個巨大的陽臺,曬著兩排衣服,邊邊角角種了些蔥蒜西紅柿,主要種的玉米青菜什麼的都在外面地裡。
向晉飛逛完:“廁所呢?”
聞言,我神秘地笑笑:“這邊。”
我帶他走出家門,隔了幾米,未見其“所”先聞其味。我家雖然已經走在鄉村的前端,但茅廁依舊是茅廁,還是那兩塊板一道坑的古樸經典模式。
茅廁旁邊就是豬圈,臭上加臭,一個小屋子裡的木頭估計都滲進了經年不散的氣味。
向晉飛終於有點後悔跟我回家了。
他倒是挺能忍,愣是憋到了晚上,終於忍不住叫我。
“大叔……”
“什麼事?”
“……”
“?”
“我想……上廁所……”
“你去吧,出門往右走。”
“不是……”他頓頓,“你陪我去。”
“不遠,就兩步路,外面黑,注意點。”
“……你陪我去。”他固執地重複一遍。
我笑笑,不逗他了,難為他拉得下臉:“走吧,你不熟悉路,把手電筒帶上。”
“噢。”我突然想起,“我去拿點草紙,茅廁裡沒有。”
美少年的臉又白了一分。
其實我十分理解他們這些城裡孩子對茅廁的排斥,想高毅第一次來時,看到茅廁後,勉強吃完頓飯,放下筷子就走了,一點面子沒給我。姐姐也就是因為這樣,後來無論高毅送再多禮物來,也改變不了最初的壞印象。
豬的呼哧聲並沒有那麼單調,粗重的喘息和鼾聲此起彼伏交疊起來,聽上去像是有人藏在黑暗的木屋裡。
我在外面等著他,向晉飛一出來,俊俏的臉蛋慘白慘白,兩隻沒洗過的手無助地往前伸了伸,一把抓住我,胸膛貼著我的左臂,小動物一樣縮在後面,一身的高冷氣質蕩然無存。
直到走回臥室,他才放開我。
我打了個哈欠,指使他去洗手,自己回房睡覺,完全不為所動,誰讓這貨死皮白賴地跟過來。
第二日起來,他好像忘卻了昨天發生的事,白淨的臉色上透著神清氣爽,又恢復成那個清高的高材生。
早餐是家裡做的饅頭和姐姐親手煮的酸豆角肉末粉。
我們邊吃,姐姐邊吩咐我:“巖巖,等會去摘點玉米和辣椒,姐中午給你做玉米骨頭湯和辣椒炒肉。”
我雙眼放出光,連連點頭。
即使向晉飛已經沒有了第一天的不安無措,他還是掩飾不了認生的本性,只敢跟著我走。
我走到外面一個佇立這個黑色柱體前,抓住突出的把使勁搖了幾下,頓時又冰涼清甜的井水湧出來。我示意他直接用嘴接著,他看看我,兩個手掌合成一個半圓接了一小碗,一點點貓咪一樣喝著。
進了田地,滿目都是莊稼,整片整片的綠。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觀,嘴巴沒說,臉上卻寫滿了驚奇。
“小心路。”我見他出神,提醒道。
“嗯。”人能走的路比較窄,更關鍵的是,幾乎每兩步就有牛糞,一不留神容易踩上一鞋底的屎。他果然開始盯著腳下,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挪,這樣走了幾分鐘,他忽得抬起頭,衝我粲然一笑。
我一直用餘光注意著他,瞟到那個笑容差點晃了眼。他上揚的眼角打破一貫的清冷,整張臉充滿奇異的魅惑。
我放心地回過頭,走在前面:“笑什麼?”
“大叔,你們家真好。”
我背對著他,嗤笑一聲:“那就嫁過來吧。”
他沉默兩秒,冒出個很土的詞彙:“老不正經。”
我差點吐血,男人四十還一枝花,三十怎麼就老了!
我們出來就帶了倆塑膠袋,我帶著向晉飛摘了兩袋子玉米辣椒,滿載而歸。
吃過飯後,向晉飛在桌下扯了扯我。我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又帶著他去了茅廁。
向晉飛在與茅廁之臭神做抗爭,挑戰人類屏息的最長時間,我在一旁聽久違的哼哧哼哧聲。聽那一隻只豬不安分地叫著,我走近,多看了一眼,發現泔水所剩無幾了,於是親自去提了新的一桶,倒進去。
剛從裡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