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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怨這些,但我從字裡行間也能明白其中的艱辛。漸漸的,我的初衷也開始改變。小飛慢慢成為我打拼的動力,我們雖然相隔整個大洋,卻像是同時在奮鬥,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同甘共苦”。
不過日子總要有個盼頭,才顯得充滿希望,苦中也能作樂。小飛的一個電話卻殘酷地將第一個盼頭扼殺在了搖籃裡。
“大叔,你在家嗎?” 向晉飛的聲音有些低沉。
“在,怎麼了?心情不好?”
我問完,他隔了半分鐘才答道:“大叔,我聖誕假不能回去了。”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就是……就真的忙不過來……”
我知道他在做助研的工作,沒有深究,沉默一會兒,問:“真回不來?”
他囁嚅道:“嗯……”
我彷彿能看見他皺著臉的小表情,又想回來又身不由己,滿臉的不高興。我笑笑:“假期從什麼時候開始放?”
“十二月十幾號左右。”
我夾著電話,翻手機裡的日曆。
“忙到開學?”
“嗯,聖誕平安夜可能可以休息下,但應該不久,老闆的program二月才結束。”
我琢磨著日曆,想了想,道:“二月簽證也夠時間了,正好年假,我去看你。”
“真的?!你沒騙我?”他一掃先前的低落,難抑興奮,“怎麼辦,我好想親你。”
我輕笑一聲:“來,啵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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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坐的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轉機,我才終於體會到向晉飛當時有多難熬。不得不服老啊,跟他們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比起來我真的經不起折騰。
向晉飛在機場門口等我,穿著黑色的長風衣,腰板挺得筆直,往那兒一站,氣質立顯。
他很快就從人群中找到我,快步向我走過來,奪過我手裡的箱子。
我忍不住去揉他腦袋,他微仰起頭淺淺地笑。
向晉飛開車到他住的地方,停車,幫我提行李,開門,忙活得不行。
他很快察覺出我的疲勞,帶我進臥室,麻利地替我換了套家居服,道:“大叔,你臉色不好,倒時差很難受吧?你先睡一下,醒了叫我。”
向晉飛把我當成兒童似的,整張臉上都寫著心疼,不過我沒什麼精力跟他調侃,在他的床上,沉沉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旁邊溫暖的身體,著實愣了兩秒,才想起真的到了小飛身邊。
他睡得淺,手抱著我的腰,我一動他就醒了。
他像是反應遲鈍,呆呆地看著我。
我樂了,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他居然難得一見地羞澀了,從床上坐起:“大叔,我燉了湯,你先坐著,等下我。”
趁他盛湯的功夫,我轉了轉他在異地他鄉租的房子。向晉飛這次租的是單人套房,臥室、廚房、浴室都很齊全,面積不大,他自己住也不會顯得太過冷清。
但畢竟是孤獨一人,平時要是生個小病發個小燒什麼的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我不禁開始反省當初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
我把他想得那麼可憐,他卻在廚房裡邊哼歌邊舀湯,尾音雀躍地上揚,從機場型男瞬變家庭主夫。我思路一頓,收回反省。
向晉飛端著一隻大碗出來,如果不是手裡還有熱湯,我覺得他可以跳著蹦過來。
他等我喝完一碗才膩過來,張開嘴要我喂,他小動物一般吞嚥的樣子,十分可愛。
我體力恢復得很快,向晉飛興致勃勃地給我係上他的圍巾、帶上手套,全副武裝,開心地領著我參觀校園。到了小飛的學校,我再一次體會到他的高人氣。
從他租的房子到商學院五分鐘的路程,路上起碼有j□j個人主動跟他打招呼,什麼模樣都有。
我捏捏他冷冰冰的臉,揶揄道:“你好像中國的外國的,男女老少通吃啊。”
他斜我一眼,剛想說什麼,又有人叫他。
那女孩一看就有些心思,眼睛都不敢直視小飛,倒是不時飄向小飛親密勾著的我身上。
向晉飛本來像對其他人一樣不鹹不淡地應付那女孩,可時間長一點,注意到她不停瞟我眼神,再看向那女孩時神情便變得有幾分惡狠狠的。
小飛微微側身,擋住她投向我的視線。
我快被他那護崽子的模樣逗笑了,缺了隻手事實上就是異於常人,別人多看幾眼我再不想習慣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