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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十分好吃。
不久,兒子的戀人就開始報到。從一個星期到三天一次,到現在每天都來,來的原因,是因為他煮的東西真的比管家的好太多,而且,他還會注意熱量營養的計算,口味的變化。
他有些感激這個孩子。只是讓他有些困擾的是,兒子也開始天天報到。
兒子總是與他的戀人躲在廚房裡竊竊私語,偶而還會聽到幾聲曖昧的聲音。他總是尷尬的將電視聲音轉的大聲一些,然後,再痴痴迷迷的盯著那平靜無波,毫無表情的男人,猛咽口水。
從照顧男人開始,他13年沒有情慾的生活。他不是沒有慾望,但是他不會對男人下手。對他來說,男人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侵犯的。
在很久以前,他便這麼認為,所以當年看見兒子侵犯男人的時候他才失去理智的出手痛扁。
但是很可悲的是,他現在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在也沒辦法對其他人有所慾念。他曾試圖去找幾個女人,包括那個被他退婚卻仍百般糾纏的女人,但是,連碰都沒碰,就倒盡了他的胃口。然後,他去找其他的男人,結果只比前面更悽慘;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當人尋找的了自己的另一半靈魂時,所渴求的只有那一個人,也只會是那一個人。
但是,自己另一半的靈魂,卻只能永遠的沈睡在那副被自己強硬拉回的軀殼裡。
兒子的戀人煮好了伙食,擺好了餐具,這才叫自己吃飯。
以前,他一定餵飽男人,才草率的解決一餐,但兒子的戀人卻說,只有自己吃飽了,才有氣力做其他事。所以,現在他一定是先吃飯,再喂男人。但是那個愛鬧彆扭的兒子,卻總是拒絕與自己同桌而食,並且總是趁著他在吃飯時,跑到在男人的跟前,坐在地上,倚著男人的腿,抬頭與他輕聲細語的說著話。
他不由得豎耳傾聽,片段裡,他一定會聽到兒子嘴巴常常脫口而出蘭衿說,蘭衿希望…的言語,他知道,兒子在跟男人分享他的蘭衿。
同一時間裡,兒子的戀人常常依舊在廚房忙著。只是有時,他會不顧兒子抱怨,坐下與自己一同在餐桌前閒聊用餐。也在這個時候,他都能立刻感受到兒子不豫的目光,探究的神色與焦急的情緒。
Shiau當時忍不住偷笑的想,原來兒子也會有侷促不安的時候阿…以前那個窮兇惡極、極端激烈的兒子,還真是脫胎換骨了。
Shiau記得有一次,二人待得晚了,在客房裡住了下來,那時,卻聽見了鮮少的爭吵聲,因為就在隔壁,所以依稀聽見,兩人吵什麼他也忘了,只知道,兒子的戀人突然開了房門就要離開。
他清楚的聽見兒子又痛苦又淒厲的叫著:「你走…你走…你真要出去我馬上去死…」
接著卻聽見一個清脆的巴響。
Shiau聽了,打從心底的佩服讚歎。
這時,又聽見兒子說著:「我知道了…我錯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
然後,一陣的沈默…接著是兒子的戀人叫罵聲道:「傅崧青…你怎麼就不看場合不看地點的發情,你是野獸阿…」
「噯…遇見你我不變身都不行…」兒子十分調皮的回應他的戀人…。然後,這兩個人就在自己的客廳發情了。
而當晚的Shiau被畫了三條線之餘,不但一夜無眠,更手忙腳亂的應付著自己狂噴的鼻血…。。
今天,兒子又想要趁自己吃飯的時候,跑去與男人說話,卻被戀人給提著耳朵坐到了桌前,只聽他的戀人陰側側的說道:「你再任性…我就讓你回家吃自己…」
兒子委屈萬分,瞪著眼前的老爸,忽然生氣的摔了筷子,轉頭道:「我看著他就是吃不下…」
誰知他的戀人不怒反笑,突然收回他的筷子說:「好阿…你就不要吃…反正等霄叔叔吃完了…我就收拾乾淨…你走吧…」
誰知道,兒子大喊大叫了起來,萬分激動的說:「蘭衿…你不愛我…」
Shiau當場差點把飯給噴了出來,愕然的瞪著跟自己長得完全相似的兒子,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怎地,他這個兒子被人掉包過嗎?
兒子則是回瞪著他,一副就是,怎樣,我就是這樣,你有意見嗎的表情。
Shiau苦笑的搖起了頭,低頭扒起了飯,而他兒子的戀人卻是不為所動的說:「傅崧青…你以為三十歲裝成三歲我就會放過你嗎…告訴你…今天你再不跟霄叔叔吃飯…你以後就吃豬食…」
說著,逕自走到了客廳裡,到了坐在輪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