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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有滿腹雄心,絕不甘成為一名餐廳打雜的小弟,他性情雖然偏鷙狂妄,卻是個認真的人。他執著於揚名立萬,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巨星,但雖然如此,他也不隨便,所以當模特兒公司要他做出撒嬌發痴的舉態時,他斷然拒絕,且狠狠的將攝影師的鼻樑打成兩段,住了好幾天院,就這樣,他成了餐廳小弟,我也開始了萬劫不復的追逐。
崧青喜歡男人的身體,他說,女人摸著太黏膩,沒有男人的柔韌與滑順,不過他是很挑食的,太瘦的不行,肥胖的更不用說,肌肉糾結的過於噁心,他要的,是沒有多餘脂肪,身段體態一流的男人。他合該擁有這樣的人,他的身邊也不乏這樣的人,而他,都是在這樣的男人身下,然後賺取他所需的花費;而我,是唯一被他壓的,也如他所說,我是一個賤到被男人壓,還心甘情願奉上一切的蠢貨。
之所以變成如此,也只能說我犯賤,誰叫我要追逐他,要對他著迷,要想見他真心實意的微笑。他說,我壓根不入他眼,相貌平凡的走在路上也不會有人看上一眼,而且我太瘦,做起來會磕痛他,不過如果我願意被他幹,他到可以屈就…但,錢照付。我同意了,ㄧ開始,我就不是想要與他做這檔事,我只是想看他笑,真心實意的笑…我相信,他若是發自內心的笑,只怕剎那芳華,也是要動人心絃、讓人永恆駐足。
從來不知道,最傷人的竟是言語,那是無形的利刃,傷的你體無完膚,鮮血流盡,卻仍然必須強顏歡笑,狀若無事。那晚回到家,先是發了頓高燒,然後半夜解出許多鮮血,我想我的腸子應該破了個口,血才會肆無忌憚的狂流,我拼命止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哆嗦身子正想再睡一下,誰知,肚腹不爭氣的開始狂攪,我又瀉又吐,折騰到了清晨,最後根本是趴在浴室磁磚上昏睡而去。
崧青這次是發狂的幹我。他壓住我,似乎是要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洩,毫不憐惜,更不容情,過程中,他咒罵連篇,最後還狠狠一拳揍向我的肚子。恍惚間,我彷佛看見一隻受了傷的狂獸,猙獰著赤紅的雙目,正打算咬破你的喉嚨。我心房一陣顫動,呼吸停滯,猛然將身體往更深的地方迎了上去,然後舉起雙臂緊緊將他環繞,輕聲道:「不怕,崧青,我在這。」許是這話激怒了他,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容許在人前顯現脆弱,我卻一句話揭了他的瘡疤。那句話後,他更暴虐殘忍,而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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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被一通響徹雲霄的電話聲自幽冥黑暗中喚醒,我困難的睜開眼目,看著一身狼狽,禁不住苦笑,掙扎的立起身,卻沒想到腳下一軟,碰的又摔在了磁磚上,我雙手撐地,仍來不及阻止膝蓋被碰流血;耳邊電話鈴還片刻未停的刺耳叫囂,,忽然間,我胸口一陣苦痛煩悶,「啊」的大聲尖叫而起,只盼將那無比尖銳的聲響全部蓋過。
想來是上天聽見了,電話鈴嘎然而止,瞬間剩下我發狂般的尖叫響徹雲霄,我迅速停下叫喊,卻在片刻的安靜裡,忽然間,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心中想道:「原來我也可以這樣無聊!」一邊想,一邊奮力站起,待那因動作過大而產生的暈眩退去,我略跛著腿走到電話旁,看了眼時鐘,正好10點30分,想來,是公司見我未到,打電話催人了。
我回撥公司,接電話是小陳,隔壁桌同事,他一聽見我聲音,也不等我說話,劈哩啪啦的叫了起來:「…小趙,你總算回了,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我可是從8點就奪命連環叩…你死定了,今天老總巡視,第一個就點你,問你人在哪,我本來想直接幫你請假,誰知道老總不知發了啥神經,說未事先請假者一律曠職論,兼記警告,我本想趕快叫你來,好歹你以遲到論,誰讓你現在才回電,究竟是瘋那去了…」
我捧電話聽著,忍不住苦笑出聲,套句俗語說「屋漏偏逢連夜雨,」想這人要倒楣,連老天都沒輒,我嘆口氣,說道:「小陳,謝謝您,曠職就曠職了,明天我再跟主任解釋,今天就不去了。」
「這不行,主任氣瘋了,說你給咱部門尋晦氣,叫我非得找到你,讓你馬上到公司。」
我聽聞,輕輕嘆口氣,停頓了會,才說道:「知道了!」連再見也懶得說,掛了電話,卻是腦中一片空白,忍著後庭陣陣襲來的疼痛,呆呆的坐在床緣,有點不知所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嘆了口氣,起身開始漱洗更衣,敷傷抹藥,穿好衣服,整好行裝,這才匆匆取出抽屜的藥瓶,倒出兩顆止痛藥兼退熱藥,連水也不及配,咕嚕就給吞了進去。我想,雖然身體熱度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