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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麼?”林凱憤怒的反問。
簡凌風一窒。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簡凌風頭一回吭哧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要他直接說是因為見不得林凱對那小子的親密,想來個直接的破壞?這麼沒面子的話他當然說不出來,於是只能嘴硬,“我想怎麼做,你管得著?”
林凱無聲的嘆息。是啊,我是管不著,你是天之驕子,我是平頭百姓,你根本用不著將我放在眼裡。可是你知不知道,對你來說的一個小小娛樂,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毀滅性的打擊?
兩人根本無法溝通。
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要走了。”林凱掙動手腕,簡凌風的力道已經卸掉,輕輕一用力就掙脫開來,“我還你還得夠多了,連做人的尊嚴都失去,如果你還是不滿意,那就只有命一條。”
這一回,簡凌風沒有阻止他離開。
林凱一個人走在街上,忽然之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我想怎麼做,你管得著?當簡凌風說出這句話時,他心底一片冰冷。像是大冬天的泡在冰水裡的那種冷。
他想,我是怎麼跟那個惡魔如此糾纏不清的?
起因是那次醉酒?還是會議室的事件?怎麼糊里糊塗的就變成這樣了?
對了,是為了照片,為了自己那可笑的面子。真是得不償失啊!事到如今,還有何面子可言?可真的只是為了面子嗎?
林凱啊林凱,像你這樣優柔寡斷,永遠也找不準目標的人,活該被人當成泥巴踩。你看,你連憤怒也不夠徹底。
簡凌風站在陽臺上抽菸。
稀薄的煙霧繚繞中,高大的身形慵懶的斜靠,眉頭緊鎖,嘴唇抿著,下巴從側面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
他很久沒有這麼苦惱過了。上一回苦惱,是在十四歲那年。
十四歲是一個敏感的年紀,整整一年,他都處於恐慌不安之中。是母親的死亡終結了這種恐慌。
害怕失去,所以恐慌,如果不再有希冀,心便會冷硬如鐵石。
林凱身上有一種溫暖。這種溫暖,源自於他對生活認真的態度,以及一顆寬容的心。這種溫暖,有著奇異的感染力,就像是春天裡溫柔的暖風。
簡凌風渴望她,卻也憎恨著她。
他莫名的想到,剛到國外那會,心裡剛豎起堅冰,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和任何同學主動溝通交流。久而久之,便沒人拿熱臉貼他這個冷屁股。偏偏有一位同學熱情得過分,堅決像要融化他這塊冰。簡凌風不允許自己剛豎起的堅冰垮塌,可冷言冷語和不理不睬都甩不掉這塊熱心的牛皮糖,最後,他乾脆將那位同學的衣服都扒光了綁在電線杆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終於他如願以償,那位同學轉了學,他得到了清淨……
那時畢竟還年少,如果是現在,他還會不會採取這麼極端的做法?
曾幾何時,他竟然重新有了渴望。
手機響了,簡凌風接起電話,聽到對方說:“簡總,林凱的生平資料已經整理出來了。”
簡凌風沉默了一會,說:“送過來吧。”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煙。
***
林凱的傷並沒有完全好,他像遊魂一樣蕩了半天,最終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小窩是兩居室的小戶型,處在一個普通的小區內。對於一般人來說,擁有這麼個房子也不算差,林凱以前滿足於自己生活,還是有一定原因的。
以前,這個小房子內沒少有歡聲笑語。
林凱把自己扔進沙發內,看著天花板發呆。由於用力過猛,身後有點鈍痛,提醒著他那不堪的事實。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駱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有的時候,林凱這人確實有點分不清主次。
妻子沒了,兒子沒了,除了老媽,駱白算是他身邊最親近最重要的人。如果這個人也離開他,看不起他,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現代人喜歡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隨便別人怎麼說,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問題是林大叔絕對不屬於這種灑脫的型別。更何況他“問心有愧”——身體上確實和男人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
林凱是群居動物。他的“群”,不需要人多,但是,卻必須有那麼一兩個,而且要足夠真。如果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寂寞便會像冷冽的寒風凌遲著他,直到他被風乾碎裂。
此時他的不安可想而知。
所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