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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不由牽起些許弧度,然而眼下的狀況只讓他感到勉強。
接著他就迅速從床上躍起,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換了衣服,隨便在臉上撩了幾把水刷了牙,就抓了鑰匙手機衝出了門。
他匆匆趕到遙光的宿舍,衝了進去,推了門,卻發現鎖結實的掛在外面。
於是他又一陣風的趕到樓下門衛處,問門衛:“遙光呢?!”
門衛有些奇怪的不緊不張道:“出去了啊。”
“廢話!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
錢生坤急的在門口亂轉,接著又問:“他怎麼出去的,拿什麼東西沒?”
“什麼東西?就跟平常出門一樣。”門衛不解。
錢生坤這才冷靜了些,擰著眉點了根菸,然後在門口走來走去。
門衛也感覺到有些問題了,問:“怎麼?出什麼事了?”只得到錢生坤皺著眉伴隨煙霧的一句“沒什麼,我在這等他”。
抽了幾根菸,錢生坤才算鎮定了下來,扔了菸頭進門衛室、盯著視窗等著。
他沒吃飯,就這麼等著,頂多喝了兩口門衛倒在一次性杯子裡的水。而且不敢多喝,怕上廁所撒個尿都會錯過遙光。只好沒事就抽菸。
到了快晚上,門衛用電磁爐上隨便炒了點菜,還蒸了點飯,端著熱騰騰的飯菜準備吃的時候,看了看錢生坤,問吃不吃。錢生坤看也不看的就乾脆道:“不吃。”
餓過了時間,而且也沒什麼心情吃。
那一刻他突然想道,遙光是不是直接去了他家,所以沒回宿舍。
也許真的是個玩笑?
這個想法瞬間就動搖了他一天的堅持。於是他立刻給遙光發了資訊問在哪。
他等了十幾分鍾,遙光都沒回。
他有點沒譜:想回家看看,又怕遙光真不在,一回去錯過了遙光回來;在這呆著,又怕遙光直接去了他家。
儘管覺得遙光不是那種開開玩笑或製造驚喜的人,但他還是發了資訊,告訴遙光他在宿舍等他。
遙光依然沒回復。
於是他就開始打電話,卻總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隱隱不安,覺得遙光是把他拉到黑名單了。
最後煙也抽沒了,他還繼續等著。直到門衛給他說宿舍要關了,遙光還沒回來。
他慌了,茫然了,想著遙光難道出去住了?
住哪了?
賓館?
誰家?
一想到這,他心裡一下就有些不舒服起來,想到的是遙光在別人家和別人呆在一起的場面、對別人笑的親近又溫和。
他的手一直攥著手機,生怕錯過一條簡訊。此時卻只能感覺到手機的邊楞緊緊咯在手中,他恨不得把手機捏碎。
最後宿舍要關門了,錢生坤才不得不離開,並在走之前囑咐門衛如果遙光回來了就給他電話。見門衛有些猶豫,就順手再塞過去了些錢,堅定鄭重的盯著門衛。
門衛看了看錢,看了看他,然後不是很心甘情願的說了“好吧”。他這才離開。
他一路上都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待遙光這幾天沒任何問題,自身行為舉止對內對外也已經夠規範,遙光明明也沒表現出任何不同,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這種突然的轉變不禁讓他反思自己昨天是不是哪不對了,但他從起床到睡覺、從見遙光到送走遙光都想遍了,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合適。
回到家,他在屋裡呆著,坐著、站著、走來走去,不停地抽著煙、打電話、發簡訊。
那邊仍沒有一絲回覆,電話裡依舊是“暫時無法接通”。
去哪了?
為什麼?
怎麼了?
想不明白。也問不出來。
他開始摔東西。桌子上的、架子上的,巨響的、散落的、碎裂的。一片狼藉。
等摔的摔了,砸的砸了,他心裡跟著也狼藉淒涼。
他頹然的坐著,低著頭還是選擇繼續地給遙光打電話、發簡訊。
不久後,他停了下來。
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一刻他才感覺到他不夠了解遙光──不夠了解遙光身邊的人。
他在遙光的生活中滲透的不夠,才以至於他現在無法找到遙光。
但他厭惡那些人,他恨不得遙光的世界裡只有他。
於是曾經被他想象過無數次的場面再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