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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生坤倒沒有那麼衝動,但他站在那,全身的肌肉都為時刻準備著攻擊而緊繃著,眼睛直直盯著劉錫明。
──打來更好,他早就想把這家夥收拾一頓:最好使勁把頭往地上撞,身子往地上使勁踩,最好往胸口踩,裁斷幾根肋骨,踩死這狗日的,再把頭擰斷。
腦子裡滿是出對方滿身滿地血、死成一攤的噁心模樣,讓他心中感到異樣的快感及滿足,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及遏制不住的殘暴。
劉錫明被遙光這麼一攔冷靜了些,再看向錢生坤,可能才意識到錢生坤是怎樣的神色和眼神。這一看,硬生生一冷,全身僵了下。
錢生坤把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出來了。他看出來這蹩腳貨怕了。
就像咬住了獵物的脖子般的巨大的勝利感席捲而來,接下來他就要一口一口的連著血扯著肉的撕下肉。他的表情甚至都帶上了亢奮的喜悅。
遙光順著劉錫明的視線也看了過來,但看到那會兒,錢生坤的笑容只剩下了的滿意又嘲弄。
遙光看著錢生坤,表情也有些複雜,但他之後還是皺著眉看向了劉錫明,在紙上寫了些東西給劉錫明看,而劉錫明越看越眉越緊,最後揮著手不耐煩道“隨你隨你”。
錢生坤看著,起初得意洋洋著。因為遙光沒說他。
但也因為遙光什麼都沒說,他之後得意不起來了,甚至笑都笑不出來。
遙光一直都微微皺著眉,像在思考。但總之不是個高興的表情。
他盯著遠處,也跟著琢磨著他是不是哪讓遙光不高興了。
三個人都各有所思了一路。
錢生坤琢磨了一路也沒想不起來他剛才幹了些什麼、哪不對了。於是他將所有問題都歸結在劉錫明一嘴的胡扯八道上。
他不上學。
他不上學怎麼了?!
他時不時的瞪向劉錫明,把對方在心裡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之後問題還是回來了。遙光到底琢磨什麼。怎麼就不理他了,怎麼就不笑了。
難道就因為他不上學?
但遙光對此從沒表現過反對,也沒說過他。
那是在想什麼?
他煩悶不安了一路,最後三人在校門口停下,遙光問他接下來幹什麼。
他想跟著遙光轉,但話到嘴邊不明緣由的卻又不敢說了。
──他怕遙光真因為他不上學而不高興。
他目光挪開,想了想,又望向遙光,反問你一會兒幹嘛。
遙光在本上寫“回宿舍”,然後望著他。
他矛盾了會兒,然後裝作坦然的說“那我跟你一塊兒”。
遙光淡淡笑著點了下頭。
見錢生坤跟著進了校門,劉錫明一挑眉,問遙光“他怎麼也來了”。
錢生坤冷著臉理都沒理劉錫明,遙光在本上寫了些什麼給劉錫明看,劉錫明看完後皺著眉,沒再吭聲。
快到宿舍樓下,錢生坤正準備跟遙光一塊兒進去,卻被後面的劉錫明拍了肩膀。他轉身抓著劉錫明的手腕和胳膊就往外擰,那力道是恨不得把對方的胳膊擰斷。
劉錫明“嘶”了聲立刻驚得往後閃,嚇得一身冷汗後發現並沒怎麼樣,只是關節被壓的疼。他抬頭看少年。少年正抬眼盯著他笑著,手裡壓的更狠了些,眼中除了得意更是放縱了的陰狠。
是在警告他,他完全隨時都可以下手。
任何地點,任何時刻,完全不怕任何後果。
──是來真的。
劉錫明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
精神失常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正常的瘋子。
他幹了什麼?無非就是之前打著擦邊球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而已!又沒抖昨天的事!
就在劉錫明緊張的要死的時候,錢生坤放了的他,嘲諷鄙夷的望著他,比之前更傲慢。
之所以放了,是因為錢生坤覺得這個人沒有再讓他動手的必要。
他相信這個人已經怕了。
更何況遙光還在不遠處,他不想讓遙光看到他要打他“朋友”的情景。
然而身後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遙光果然折了過來,跑到他倆跟前,不明所以的來回的望著兩邊。
一邊笑得不可一世、意味深長;一邊擰著眉,臉色發白。
遙光微微皺了眉。
錢生坤轉過頭,朝遙光笑的溫和又坦然:
“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