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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謂的在一起了,全都是自以為是的假象。
每次在和那些人上床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而且越發的覺得難以忍受。內心深處如貓抓般的細細的騷動難以平息到讓人崩潰。
為什麼就不行?
為什麼就不同意?
為什麼就不能在一塊?!
狠狠地發洩,狠狠地在腦中質問。他越發瘋狂的想得到那個人,就像餓了幾十天想得到食物。
他和別人上床喊著遙光的名字,好像身下的人真的可以變成那個人一樣。
他第一次喊出來時甚至想哭出來,即使後來每次喊,也依舊有這個感覺。
他覺得他在玷汙遙光,然而他又卻無法擺脫這種對對方的渴求。
想要。
想要。
想要。
完全的佔有。
和他上床的男生有些會笑著問他那是誰,問那是不是他喜歡的人,他常常皺著眉回答“你少管”。
但有那麼次,他就躺在床上,平靜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怎麼的就張開嘴,無聲了半晌,他發出了個音:“對。”
他覺得那一聲出來,心肝肺都帶著在打顫,連帶著他那幹空的嗓子。
眼睛有些溼,他睜大了眼瞪著天花板,沒多久,就又什麼都沒了。
方益屋也給他打過電話,不知怎麼就知道他在老往那個地方跑,讓他別老往哪跑。然後說又是彎了又是艾滋的。
他立刻嗆了回去,說你男人都搞過了還怕什麼彎的直的。然後說搞女人也會傳染艾滋,讓方益屋小心點,別兩邊玩玩到最後染得一身病。
兩人又逗罵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他其實也不想這樣。
找同性上床,或者在最想和遙光上床的時候看著對方的照片自慰。
他自己心裡也悶得慌,他也厭惡自己這副德行。
但他必須如此。
他必須再堅持一陣兒。
他不斷地說服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陣兒”是有多長,卻又固執的相信著總有那麼一天。
就像站在鋼絲上,拿著根棍保持平衡。他不知道這種“平衡”還能保持多長時間,但他總隱隱覺得他撐不了多久了。
他看到遙光,就會去想些亂七八糟──不止是性,也有其他的,只要是能和遙光親密些的一切可能,他都在想;望著遙光,腦子也時不時就空了,完全成了無意識的行動。
再這樣下去,恐怕是會重蹈覆轍。
他不知道遙光有沒有看出來什麼,但遙光待他卻和最初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記得以前許諾的讓他和哪個社團的會長比試一番的事。
窗外燦爛到刺眼的陽光透進散打活動室內,有些沒課的學生就在這練。然而今天認真練習的沒幾個,大多都往另一角望去,看著自己的會長和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練,或者是“練”那個少年,一臉玩味的跟看戲一樣。
被擒,被摔,錢生坤不斷地以各種姿勢和腳下的軟墊親密接觸。這讓他直上火,等對方一鬆,他又立刻憤憤反擊,幾下就又再被對方擒住。
“砰!”
再次被摔到了軟墊上。
錢生坤氣得半死,有力卻又沒處使,只能被對方“練”。
他咬牙切齒,側著頭紅著眼去瞪將他擒著的大男生。
坐在不遠處的遙光深深呼了口氣,趁著男生還沒鬆開錢生坤的時候起身走了過來。
“這樣行了?”男生抬頭問遙光。
遙光擺擺手笑笑,蹲了下來,給錢生坤看本子:
“差不多了吧?挺麻煩人家的。”
“差得多!”錢生坤不死心的掙著喊,跟鯉魚一樣撲騰著。
他還沒贏過。
他想起碼贏一次,在遙光的面前能不那麼弱。
“沒事沒事,好久沒見這麼熱血的了!”擒著錢生坤的那個大男生哈哈笑著說。
遙光對男生笑了笑,接著在本子上又寫了話給錢生坤看:
“要不然你跟他們學,到時候再繼續。”
“不學!”錢生坤不耐煩的撲騰著,只想現在其實把身後的人撂翻。
“來吧來吧,我們這兒的人到時候隨便讓你打。”男生添油加醋道。
遙光笑了笑:
“你回去再考慮考慮,也不著急。”
“我說不學!你有完沒完!”錢生坤再次衝遙光惡狠狠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