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一系列表情盡收眼底,錢生坤微微揚著下巴盯著,勾了唇角。悠悠哉哉的坐在木椅上,就像坐的是自家沙發。
他反而覺得進來了方便──警察會通知他父母帶他離開,他不用再費神找半天計程車,只要輕輕鬆鬆在這等他父母就行了。
過了會兒另一個年輕點的警察來了,說被打的人送進了醫院,其中兩個屬於輕傷,但均無大礙。
錢生坤聽後唇角的上揚的幅度更大了,冷笑著哼了聲。
怪不得怎麼總覺得不舒心,原來才只是輕傷。還沒打夠呢。
想著想著,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攥緊,像是在回味剛才將不快隨著力量從拳轟然而出的感覺。
兩個正談話的警察看了他眼,那明目張膽的無聲的嘲笑讓他們厭惡的皺起眉。
年輕的那個沈不住氣,拍著桌子瞪著錢生坤正想訓斥,那個做筆錄的抬手製止了,涼涼笑了下,抬眼對年輕的說:“行了,這是錢永途的兒子──錢永途,知道不?”語氣裡是嘲弄、忿然,與無奈。
年輕的聽了,張張嘴,卻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幹瞪著錢生坤。
錢生坤知道這倆警察是怎麼看他的,但他並不在意。比這火氣還要大、難聽的多的話他都聽過,就連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就你這種人!以後長大了也絕對是人渣!危害社會!”這類的話他聽的也已經不少了。而他也只是對 “你這種人”有點不爽,因為聽起來似乎把他和普通的街頭的混混扯到一起了,但他覺得自己和那幫下三濫不能混為一談。除此之外,他對這些“慷慨激昂”的話整體其實也沒什麼感想,
一是他習慣別人說他“人渣”了──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想做些不被大眾容忍的事,只不過他們不敢,而他做了,所以他們貶低他。
他認為這其實更像是一種嫉妒:他比他們過得好,過得自由,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而他們只會在底下一天到晚看人臉色、畏手畏腳、擔驚受怕、日子緊緊巴巴,他們有什麼資格罵他?按理來說他們才是底層的“渣”,而他反被稱為“人渣”,實在可笑。
二是所謂的“危害社會”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他不認為他做的是錯的,也不清楚“社會”跟他有什麼關係、對他有什麼意義,所以“危害社會”更是無從談起。
此時他看著眼前的兩人,那憤怒、鄙視,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在他看來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認輸,是間接承認他比他們更高一等。這比謙卑的討好還要讓人有勝利感。
他笑著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就像看戲一樣。
錄完口供後他們給他的家裡打了電話,又說明了些事情後就將他放在一旁,不再理他。
他坐在那,掃了眼四周,閒的沒事,掏出手機玩了會兒,沒意思,就窩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打盹。
等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說話聲、高跟鞋和皮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他睜開眼,瞥了下掛在牆上的表,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
他皺了下眉,微微側過頭,望向聲音來源。
此時外面的人正好也走進了大廳,熟悉的中年男女出現在他的眼前,是他的父母。
女人看到他,激動的睜大了眼,立刻走了過來。近了些後看到他臉上的傷,又心疼起來,俯下身輕撫著他臉上的傷,說怎麼傷成這樣了,問疼不疼。
他緊著眉偏開頭,有些不耐的回答“沒事”。
男人站在一旁,親切友好的和之前做筆錄的警察說些什麼。那警察也一改之前厭惡的表情與態度,面帶笑容,客客氣氣的和男人交談著。
錢生坤冷笑著看著他們。
他見過比這還噁心的場面。之前還是一副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正人君子的樣子,等見了他父母,笑的那叫個諂媚,比孫子還孫子的都有。
在那些人看來是他老子有錢有權而不是他有錢有權。但他認為,那是他老子,所以他老子的錢就是他的錢,他老子的權也算是他的權,只是他幾句的事。
交了錢,錢生坤在父母前面走著出了派出所。趙桂蘭告訴他被他打的人他們已經給付了醫藥費,也賠了錢,已經沒事了,而錢永途則恨鐵不成鋼的訓他道:“你呀,非要出大事才樂意!你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啊?!以後別再惹事了!萬一真出了什麼岔子誰都幫不了你!”
錢生坤就和沒聽見一樣,一聲不吭的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懶懶的窩著。
“哎,這也完全不能怪小坤。還不是那些人先說了些難聽的話,要不然小坤也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