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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看了一眼，在她們的帶領下走進房間。
“來了啊。”他們的目標，夜總會的老闆，此刻坐在椅子上，衝他們微笑道，“坐。”
領他們進來的人很識相的退了出去，屋內只有他們三人。
“沒想到你們兩個會一起來，我很意外。”他繼續說。
薄霄看了看秦敬玄，“因為一些原因，不過我們對您都沒有惡意。”
老爺子表情依舊淡然，“其實我這種人早就該死了，能活到現在算是老天對我的恩德。”
薄霄開口要說什麼，被秦敬玄搶先道：“所以老天派你兒子來送你上路。”
聽到他如此不禮貌的言論，薄霄皺起眉，“別亂說話。”
“不礙事。”對方並沒有介意秦敬玄所說的話，“其實我這次，只是不希望自己兒子走上歧途。”
他說，倘若這次真的被兒子派人殺掉，自己原來那些手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頭來難免人心渙散，搞不好這麼多年來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他兒子資歷尚淺，很多事都不懂，做事容易莽撞，又過度自信。
有這樣一個兒子還真讓人頭疼。
“我這輩子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如果能回到年輕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選這條路。”
“您還記得曾給一個孤兒院捐過錢嗎。”薄霄開口道，“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流行病搞得很多人都為此花了不少錢，孤兒院因為資金缺乏瀕臨倒閉。如果不是你，可能那時候我就病死在街頭了。”
他低頭想了想，“原來你是從那所孤兒院裡被領養出來的。”
薄霄是薄式集團已故老總的養子，這很多人都知道。
沒想到他當年的一個善舉，竟為他帶來了這樣一個幫手。
“老頭兒，這就說明你命不該絕。雖然我很不理解他的做法，不過我願意陪他再玩一玩。”秦敬玄把之前從女人手裡搶來的牌子扔到桌上。
“我知道你，”他收起牌子，“大名鼎鼎的網路盜賊。”
秦敬玄不高興的咂舌道：“我理解，你這種年紀的人對某些專有名詞不熟悉。”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對方說，“希望你們能不要插手這件事。我不希望在臨終前給別人帶來麻煩。”
“為什麼是臨終前。”薄霄問道。
他咳了兩聲，說：“其實我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因為毒品的摧殘。現在每天在家裡打針，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你怎麼會碰那種東西。”
“都是年輕時惹上的毒癮，所以現在我不讓兒子碰那些東西。”
即使知道兒子要殺他，他作為一個父親，言語之間還是盡顯對兒子的關切。
“但願你能有一個善終。”薄霄誠心道。
“惡人怎麼可能有善終，我只求子孫後代能安心生存。”
從夜總會回來，薄霄一直沈默著。
“在想什麼。”秦敬玄躺在他的床上，翹著腿，“你那不成也在懺悔人生？”
薄霄沒理他，換下衣服，準備去洗澡。
秦敬玄尾隨他走到浴室門邊，但沒有推開。浴室裡想起淋浴的聲音。
“你在孤兒院那陣子，是不是挺苦的。”
薄霄沒有回話，可能是沒聽到秦敬玄剛剛的話，也可能不想回答。
兩人隔了一道門，彼此沈默不語。
第九章（H）
待他出來的時候，看見秦敬玄一個人靠著門抽菸。
“美人出浴了？”秦敬玄把抽到一半的煙遞到他嘴邊，他沒有拒絕，吸了兩口。
水珠順著頭髮滴落到地板上，略顯紅潤的唇吐出煙霧的樣子很性感。
“我死後是要下地獄的吧。”薄霄突然道。
很意外他會說出這種話，秦敬玄先是詫異的看看他，而後道：“我會先在地獄裡跟他們搞好關係，你來之後我罩著你。”
兩人都不是什麼善類。如果真有天堂地獄的說法，估計誰也逃不了。
“很多事我覺得自己做錯了。”
“就比如現在，你不該這麼低落。”
薄霄的表情很淡然，“年輕時犯下的罪，總有一天要償還。”
他果然對今天那個人的事很在意。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的他，開始對自己做過的一切感到不安。
“在太平盛世的現代，人們漸漸喪失了動物該有的野性。”秦敬玄正色道，“像你，我，與他們那些雜食屬性的人不同，我們都是食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