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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爺如今多煩多憂,怎的貴腳臨賤地,我這可沒什麼需要顧少爺記掛著的。”曾貴格說。
“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世道混亂,什麼人都能出來說幾句,烏七八糟胡說一通,想借曾先生的大才,好好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打嘴仗。”顧心鉞說。“價錢好說。”
“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顧少爺這般著急,難道不是做賊心虛。”曾貴格嘲諷道。
“旁人欺我,詐我,我卻不能聽之任之。”顧心鉞說,“事實如何,該明白的人都明白。有人想讓我當踏腳石替罪羊,卻不準石頭和羊反擊嗎?”
“沒心情,沒興趣,沒想法。”曾貴格連連擺手說,“如今的局勢就是一灘黑水,淌不得,淌不得。”
“曾先生不再考慮一下。”顧心鉞說,“我聽聞顧曾先生對封建帝制也厭惡的很,怎能容忍偽朝如此噁心做作,陷害人得以逃脫。再說,偽朝存在有什麼意義?這麼些年,也該是他們消散的時候了。”
“顧少爺覺得偽朝沒意義,可還不是要等到偽朝犯到你頭上才想起要他解散,如果他沒惹到你頭上,還不是繼續無意義的存在著,兩下相安無事。”曾貴格嗤笑道。
“我並未入仕,許多事是身不由己。”顧心鉞說。
“入仕真是一個好藉口。”曾貴格說,“如今像樣的政府都沒有一個,誰也能真正算的上入仕。”
“也不是這麼算的,總要有個事業有個社會稱呼。我居內院,人稱一句顧少爺就算客氣了。所以現在才會被肆無忌憚的潑髒水。”顧心鉞說,“再有一條,我爺爺為莫家而死,若我出面斷了莫家這一點生機,子改父志,是不孝。”
“現在也不過是他不仁,我不義。”顧心鉞嘆氣道,“現在讓偽朝消散,何嘗不是救王孫一命,當初他跳了出來,如今被人架著身不由己,我救他一命,算是全了最後一點忠心。王朝已經末路了,貴族也早就末路了。”
“最後一句話還算能聽。”曾貴格仰頭悶一杯酒,“心情好的時候我會寫一兩篇,殺殺那些傻子的傻氣。”
“如此就多謝曾先生了。”顧心鉞起身說,“我府上還有些好酒,下午令人送些過來。”
“如此就走?”曾貴格叫住他,眼睛瞄向站在院門的長生,“顧少爺如今都帶著一個沒關係的小孩在外走動?”
“孩子是個可憐的,被設計的出生,結果出生時計劃變了,他娘生下他只為了折磨他,長到如此歲數,從旁人嘴裡聽到他爹如今在京都,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想了辦法逃了出來想來京都找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躺在路邊奄奄一息,被我的長隨撿了回來。雖然說帶他來找爹,但是他爹現在的環境,”顧心鉞掃視一下院內,隔壁女支院的調笑吟哦隨著香風傳來,無奈的笑說,“我的管家要是知道我把孩子留在這,半夜會心氣不順撿小石子來扔我的窗戶。”
曾貴格瞪圓了眼睛,想分辨顧心鉞說的是真是假,“先生信就是,不信就不是。”顧心鉞說,“孩子我先帶回去了,曾先生若想要孩子,到時候再來顧府接就是,只不過,為了孩子想,得另找個住處。孩子前些年受的苦,日後要加倍的對他好才是。”
說罷見曾貴格並沒有阻攔之意,就起身帶著長生出去了。走向車的地方,顧心鉞依舊牽著長生的手,長生仰頭問,“少爺,剛才那人是我爹嗎?”
顧心鉞捏捏他的手心。
長生臉上浮現出孩子不該有的無奈來,“我娘是個女支女,我爹是一個混在女支院的酒鬼,原來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個賤種。”
“賤的另有其人,卻不是你。”顧心鉞說,“你爹是個很有才華,很有情操的人,我猜他並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不然早就去找你了。”
“剛才你說的他也該猜到了不是嗎?我都猜出來他是我爹了。”長生眼睛泛紅,“他並沒有留下我,他不想認我。”
“不是的。”顧心鉞說,“是我不想讓你留在那,那裡環境不好,等他換了地方住,會來接你的。”
長生低頭,顧心鉞摸摸他的頭。心裡突然有些不忍,他自己來找就行,實在沒必要把孩子帶來。但是不把孩子帶來,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度。
曾貴格是個行事只憑內心的人,想要用他的人都如手握雙刃劍。如果不是撿到他的孩子,他也不會想到要來找他幫忙。結果現在變成他利用孩子的卑鄙。
顧心鉞嘆氣,非常時期只問結果,不問手段。他本不該這麼優柔,成大事者當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如今只是利用一下小孩,這也是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