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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這男人在黑街居民的眼裡究竟是……「小喬還會回來?」狂犬倒抽口氣,眼中的癲狂一掃而空,藍綠眸子清澈燦亮,猶如暴風雨過後的晴朗天幕。
「等他身體養好。」胡鼠說。
被胡鼠和鹿頭痛罵了一頓,小喬總算是學到些教訓。不是他自己不怕危險、不在乎受傷,便能愛怎樣就怎樣,也得考慮身旁會為他擔心的親友。
小喬決定暫時擱下黑街的業務擴充套件,先在醫院養好身體,可能還是無法阻攔他追求刺激冒險的嗜好,至少胡鼠已經知道該在怎樣的程度時拉回對方。
「太好了、太好了……」狂犬眯起眼,扯開恍惚的笑臉。很快,就能睡個好覺了,只要有他的抱枕在,哪裡都能安穩入眠……「不對!這樣不好!」他猛地驚醒。
「我等不了那麼久!」焦急的喊著,他跳上桌,「我要去找他!」被胡鼠搶救回來的三明治終究無法逃離摔爛的命運,狂犬乒乒乓乓的踩過桌上的餐盤、水杯、花瓶,再度的,撞破玻璃窗衝了出去。
「阿杰。」十方連嘆氣都懶了,彈指招來員工,「餐點和玻璃窗,老樣子。」看來得在牆上挖個大型狗洞,額外的裝潢費用當然是全算在狂犬帳上,讓他在店裡做一輩子的白工!
「話說……」鹿頭又點起根菸,「他知道是哪間醫院嗎?」十三歲那年,父母自殺,他砍殺債主後拋下弟妹逃到黑街,之後的十幾年間,狂犬不曾離開這五個地鐵站的範圍。
他豈止不知道小喬在哪間醫院,甚至連電車都沒坐過。
「喂喂!先生,要買票啊!」
狂犬一路狂奔,額角滲出汗珠、嘴角卻是在笑,他無視地鐵站務員的阻攔,翻跳過驗票匝口,衝進月臺。
正好有輛電車駛入,他什麼也沒想,就直接跑上車。
車門在驗票員追到前「嗶嗶!」關上,車廂內空無一人,狂犬猶豫的晃了幾圈,揚起脖子四處嗅聞,一會後,他貼著角落的座椅蹲在地面。車門幾次的開啟關闔,陸續有些乘客上、下車,狂犬都蹲踞在那,動也不動,像狗一樣警覺的豎著耳朵。
「嗶嗶!」
列車停止,車門再度開啟,這次狂犬沒有猶豫的立即起身衝出車門,他聞到異於黑街的氣味。
狂犬下車的地鐵站非常的大,與鬼鼓站天差地別,這裡一共四個樓層,每層都有好幾條通往不同方向的地鐵線,是城裡的交通樞紐。結構錯綜複雜,對於初次來到的狂犬而言,簡直可說是迷宮。
「唔唔唔……」
陌生的聲響、陌生的氣味,在在衝擊狂犬的神經,他抱著頭原地踱步,怪異的舉動引來周圍「正常人」的注目。
狂犬穿著數年沒換過的破舊黑外套,上頭沾滿洗不去的暗色血跡,浸染血色的牛仔褲也是又髒又破。電影裡才會看到的特製中筒釘鞋,以及,他腰間那兩把絕對無法透過海關盤查的波伊刀,給人感覺十分可疑。
這身打扮在城裡,突兀得猶如白鴿群裡的烏鴉就大城市的語言來說,「烏鴉」是句批評。
惡名昭彰的西區瘋狗,離開黑街,就什麼也不是。
沒有身分、沒有姓名、沒有居所,連街邊的流浪犬也不如,唯一證明自己存在的,只有腳下的影子……不!……狂犬垂下手,目光逐漸恢復冷靜。
還有個人,那城裡來的保險員,對方真摯的把他望進眼裡,他給予所有美好事物,讓他感覺自己與眾不同、獨一無二。
小喬、小喬、小喬!
思念猖狂,滿溢胸腔,幾乎將他溺斃,狂犬甩甩頭隔開外界的吵雜紛擾,他抽動鼻尖,捕捉空氣中微乎其微的蹤跡。
「好的好的,我的助理會再跟您聯絡……我?不要緊的,大概下週就能出院,感謝關心。
「沒問題,入帳後會留言通知您……」「喬先生,病房裡禁止講手機。」進到病房裡,發現小喬又在講電話,護士不滿的雙手叉腰。
小喬朝護士比了個稍待的手勢,匆匆結束通話。
「沒辦法啊,誰叫助理沒收我的筆電……」助理擔心他的身體,希望他能好好休養,但小喬哪是閒得下來的人,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呢!
護士推著配藥車走過來,抽走他的手機。「現在,我也要沒收你的手機了。」「怎麼這樣……」小喬垮下肩膀。
「這是今天晚上的藥,稍晚醫師會過來巡房。」護士拿給他一個小量杯。
「每次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小喬微笑接過,「有這麼漂亮又溫柔的護士小姐照顧我,都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