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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李雲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小輝你還真是直,問這麼現實的問題。你以前在KTV幹一個月拿多少?”
我實話實說:“算上加班費8百塊,你最少得給我8百。”
李雲石清了一下嗓子:“當然當然,我給你翻一倍怎麼樣?”
我使勁兒嚥了一下口水,張大嘴巴:“一,一千六?打個雜還能這麼多?”
李雲石有點無奈,搖搖頭:“小輝你讓我說你是單純還是傻呢?雖然是打雜的,可也要看給誰打雜的,政府大門口掃地的,掙得比你還多呢。你怎麼也是給我打雜,當然不能虧待了你。”
我終於相信了。雖然我不知道李雲石到底有多少錢,但他能經營這麼個不算小規模的店,經常拍外景,還經常辦攝影展,他肯定不會太窮,這樣我的錢拿得心安理得了。
我同意作他的助理,他很開心,“明天你就來上班吧,正好明天一早上我要拍外景,你就陪我去吧,七點鐘你過來,我們要開車去大青溝。”
我點著頭答應著,就要起身回去。臨走跟大頭打招呼,他在櫃檯後邊寫東西,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言語,又低了頭繼續狂寫。
李雲石送我到門口對我說:“剛開春兒,早上還涼,你多穿點兒,別總耍單兒,明天回來籤個合同,可就是我的人了,我可不想你生病幹不了活兒。”
他這句“我的人了”讓我聽著心驚,我真要成他的人了?
我答應著走了出去,走了幾米遠回頭看了一眼,李雲石還在門口那兒跟我招手。我心裡突然有點不安,不知道答應做他助理是對還是錯,我覺得我的生活要變樣了。
我回家後跟我媽說了我當李雲石助理的事兒,我媽高興不得了,當天晚上就把我衣服褲子洗了個遍。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沒衣服穿了,全沒幹,最好的就是半乾的。我沒辦法只能穿著溼衣服趕到李雲石的工作室。工作室門口停著一輛北京吉普和一輛桑塔納小麵包,李雲石領著幾個人正在往麵包上搬攝影器材,看到我來了對我點點頭,說:“過來幫忙搬東西。”
我走了過去接過他手裡的三腳架,往麵包上抬,他又進去搬了一個落地燈,我又接了過來,這樣來來回回幾趟,東西終於搬上車了。
然後他叫我上那輛吉普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我旁邊。
車開動了。我把車窗啟開一條縫兒,風有點冷,我身上的溼衣服還沒全乾,我瑟縮著打了一個噴嚏。李雲石看了看我說:“又打噴嚏了?冷就把窗子關上。”
我吸了吸鼻子:“我暈車,得吹風。”
李雲石輕嘆了一口氣,“你毛病還真多,像個小姑娘。”
我又打了個噴嚏,他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是半乾的:“衣服怎麼溼了?”
“昨晚上我媽聽說我要當攝影師助理,一高興把我衣服全洗了,誰知道一宿還沒幹。”
李雲石一邊脫他的外套一邊笑著說:“你媽還真可愛,趕明個我得拜會拜會她。你把你衣服脫下來,穿我的吧。”
我說不用,沒接,他生氣了說我嫌他,我沒辦法只好把衣服脫下來,穿上了他的衣服,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然後他又讓司機把空調開啟。
他的衣服帶著體溫,很暖和,我坐在車裡邊晃晃悠悠就睡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出了城,路不平,一個陡坡連著一個陡坡,我被顛得難受起來,胃裡反著想吐,可又吐不出來,因為我沒來得及吃早飯,胃裡是空的。我捂著嘴冷汗冒了出來,李雲石抓著車頂上的扶手,見我臉色慘白,挺著急: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我擺擺手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噁心的分,沒有說話的力氣。
他又問:“是不是暈車了?”他伸出手把窗子開了大點兒,我還是難受,他就讓我靠在他身上,然後抓起我的手,用拇指掐著虎口。我被他掐得疼,呻吟了兩下,“疼。。。你輕點兒。。。”
他拍拍我說:“土辦法,你顧上疼就顧不上難受了,忍著點兒吧。”
他的辦法還真是土,不過效果卻挺好,我感覺好多了。不過手被他掐得疼,也挺難受,我把手抽出來,身子靠了回去說:“我沒事兒了。”
可過了一會兒又暈起來,李雲石笑了:“離開我就不行了吧,再躺過來吧?”說著就要抓我的手,我沒靠過來,手也躲開了,他有點尷尬,跟司機說停車,陪著我下車在路邊嘔了一會兒。我嘔了半天就嘔出一攤水兒,只好又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