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軸承做介紹,風董,這是我們廠剛生產的ZH-20新型軸承,已經獲得了ISO900認證,您看看。
風董走近了些上下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還不錯。轉頭對身後的一個說道,風揚,你覺得怎麼樣?
風揚!我全身一震,提在手裡軸承差點滑脫,多虧了劉成用力一撐,才不致於把軸承摔在地上。
我抬起頭,正看見他從後邊走到風董事長的身邊,盯著我手中的軸承淡淡說,還要看設計圖。
他不是風揚是誰?
一身筆挺的西裝,與往常一樣的優雅,眉宇間與那位風董事長依稀相似,他們果然就是父子。
風董事長點點頭,然後一行人轉身離開這裡,到另一個工段。
自始至終,風揚都沒有看我一眼,或許他根本沒能認出我。
他們走了後,我的力氣一下子好像都被抽走了,軸承終於脫了手,劉成眼疾手快托住軸承,齜牙咧嘴地亂叫,哥,哥,你傻了?
我緩過神兒來,連忙重新托起軸承,對不起對不起,哥走神兒了。
劉成看看我,又看看剛走那行人,說,哥你認識他們啊?
我連忙否認,不認識不認識,我胳膊有點疼,沒拎住。
他關心地問,怎麼會疼?你肯定是活幹得太厲害了,你歇歇吧,我一個人抬吧。
我說,沒事兒,你一個人抬不動,還是咱倆抬吧,要是讓廠長看到我不幹活,肯定要炒我魷魚。
他不再堅持,我們忙活到晚上,一天下來,我都心不在焉的。
原來讓廠長高度重視的大客戶就是風揚的爸爸,看來這次合作雙方都很重視,不然風揚的爸爸也不能親自下來考察。
合作順利進行了,風氏承包了大慶採油裝置更新的工程專案,和工廠要共同研發生產一批重型機械,風氏主要負責研發,而工廠負責生產。
風氏派了一批技術人員長期駐紮在工廠,負責監督機械的生產,隨時解決問題,而這組技術團隊的直接領導人,就是風揚。
也就是說,在這裡,我會隨時碰到他。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以為躲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就會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可人算不如天算,我還是躲不過。
知道躲不過,我就不想再躲了,憑什麼總是我要躲開呢?現在的我跟他毫無關係,我做我的工人,他做他的經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於是我每天照常工作,偶然會和風揚碰到,我保持著微笑,做我該做的工作,即使偶爾看到他,我依舊不卑不亢,只是每次他都對我熟視無睹。這樣最好,他是總經理,我是裝卸工,我們生活在一個空間,但彼此無關。
一天晚上,我在工廠里加班,有一批新貨要裝庫,我和劉成就留下來單獨裝貨。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在加上天氣悶熱,到了晚上劉成就有些吃不消了,我讓他先回去,我把貨物裝好庫就回去。
劉成走後,我把貨裝好準備離開,經過另一個車間的時候看到裡邊的大門虛掩,裡邊還有燈光,我以為工人走了忘記關燈,就想進去把燈關上。拉開大門進去後,才聽到有人在交談,是從車間裡的一個工作間裡傳出來的,我有些好奇就走過去,從玻璃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邊,三個人圍在桌子旁,正熱烈地討論什麼,其中一個人正是風揚,其他兩個是和他一起過來的技術員。
風揚忽然抬頭看見了我,我一怔,轉身就想走,風揚推門出來叫道,前面走路的給我站住!
聽到這句話我沒像以前一樣站住,我越走越快,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眼見就要到門口了,我還是沒逃得了,風揚搶先到了那裡,擋在門口,
他怒氣衝衝地說,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我想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嗎?
我剛要發作,還是忍了下來,說,風總您好,我該下班了。
他說,陳晨你在躲我,你幹嘛躲我?
我說,風總您誤會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工人,您是大老闆,我幹嘛要躲您?
他說,那每次我碰到你,你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我笑了,我是不敢看您,您沒來之前汪廠長就囑咐我們,一定不能在您面前失禮。
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就要去推門,風揚臉色陰沉低聲說,陳晨你是不是還恨我?
我站定了看著他說,不,以前的事兒我早就忘了,再說我也沒資格恨您,我為我做的那些舉動感到後悔,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已經很感激您了。現在,請您讓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