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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爺爺。”
“……”駱丘白頭皮一麻,趕緊給他使眼色:祖宗哎,你用不用這麼著急,是生怕老爺子想不起來我拐走了他唯一的孫子嗎?
對上駱丘白的目光,祁灃皺起了眉頭。
雖然你如此主動奔放的剛見面就要奉一杯孫媳婦茶,作為丈夫我很欣慰,也明白你從結婚到現在已經盼這一刻很久了,但是奉茶不改口,還叫什麼孫媳婦?
祁灃不為所動的看著他,手掌一直握著他的手腕,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駱丘白端著一杯茶站在原地,改口也不是,不改口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瞥到祁灃越來越臭的臉色,和前一天自己被人下=藥,祁灃出手救了他的恩情,他長嘆一口氣,最終妥協。
反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他舉起杯子,擠出一抹笑容,“……爺爺,喝茶。”
柔韌的聲音響起,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很難拒絕。
祁老爺子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原本的笑容雖然還掛在臉上,但是眼裡的笑意卻褪的一乾二淨。
其實,他並不厭惡駱丘白,反而對這個孩子頗有好感,心裡很感謝他及時的出現在了祁灃身邊。
但感恩和認同一個男人成為孫子的唯一伴侶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他不想混為一談。
他一時沒有去接那杯茶,氣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
這個時候,祁灃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站起來,伸手給自己也沏了一杯茶,一屁股坐到駱丘白身邊,學著他的樣子舉起杯子說,“爺爺,我們結婚這麼多天,今天才回來看您實在不孝,我跟丘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他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目光認真專注,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情緒起伏,但是嘴角卻不自覺地抿起,帶著一點不容置喙的堅決。
一時間,駱丘白愣住了,握著杯子的手指緊緊收起,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祁灃這是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帶著他一去不回頭了……
祁老爺子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自己從小疼愛的祁灃,臉色險些就要端不住了,他唯一的孫子竟然用這種方式在逼他。
祁灃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駱丘白不明所以,也不敢隨便放下手臂,三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祁老爺子低低的笑了起來,蒼老的眉宇帶著和善,隨手接過駱丘白和祁灃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你們這兩個孩子突然這麼正式幹什麼,搞得我老頭子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上好的毛尖泡出一碗澄澈碧綠的茶湯,在青色的瓷杯裡飄散開來,彷彿剛才的僵持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祁老爺子拉著駱丘白和祁灃說了一會兒閒話,又問了問兩人最近的情況,最後把話題落到了祁灃的身體上。
“小灃,你最近感覺怎麼樣,還經常犯病嗎?”
這話說的很隱晦,祁灃的目光在駱丘白身上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好了很多,就算是偶爾犯病的話,我也會按時吃‘藥’,不勞爺爺掛心。”
祁老爺子像是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色也緩解了很多,瞥了駱丘白一眼,壓下眼裡不只是喜悅還是擔憂的情緒。
“就算發病的次數少了,也不能說明什麼,一會兒孫道長也會來家裡吃飯,讓他給你,還有小駱一起瞧瞧。”
駱丘白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祁灃的心臟病為什麼由一個道士來治,更不明白而且他自己活蹦亂跳沒病沒災的,為什麼也需要看病。
就在迷惑不解的時候,身後大門“咔嚓”一聲響,管家恭敬的領著一個灰衣長袍,下巴上長著山羊鬍子的道士,走了進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道長,我剛想著讓你給小灃仔細瞧瞧,你就來了。”
孫道長含笑點了點頭,寒暄幾句,突然瞥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駱丘白,驚訝的挑了一下眉毛。
沒想到芙蓉勾竟然也在這裡,更沒想到短短几天,他竟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如果說上次是毫不起眼的石塊,這次已經變成了暗香盈袖的璞玉,形態動作不曾改變,但舉手投足已經看出了風流姿態,懂行的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立刻看出這名器已經破過了身。
他看了一眼祁灃,摸著山羊鬍子笑了出來,“少爺,駱先生,恭喜了。”
這種話被一個修道之人當面講出來,讓駱丘白尷尬的抓了抓頭髮,被他帶著深意的笑眼一瞄,就有一種被人當成古董花瓶鑑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