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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事發時那一刻,他還在亂髮脾氣,甚至用冰冷的話說,“你愛我沒有我愛你多”
然後駱丘白說了什麼……
他說“灃灃,我會對你好的,比現在更好”,接著他真的做到了,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刻,他甚至沒顧上自己的死活,沒有任何停頓的,幾乎出於本能的護住了他。
他到底對駱丘白做了些什麼……
祁灃捂住半張臉,上面仍舊看不出分毫表情,可是黑色的瞳孔卻一片死寂,彷彿再也活不過來一樣。他的腦袋上還裹著紗布,身上多出軟組織挫傷,可是他就直挺挺的坐在離手術室大門最近的地方,一動不動,彷彿駱丘白不出來,他就一輩子這樣坐下去。
鄭淮江看不下去,走過來低聲說,“祁先生,您去休息一吧,這裡有我們幾個,丘白……會沒事的。”
祁灃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手術室。
葉承這時候也湊上來,“你自己都一身傷,趕緊去休息,要是丘白活蹦亂跳的出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得氣死?’
他努力活躍氣氛,可是收效甚微,祁灃的瞳孔冷若冰霜,心口鑽心疼,彷彿都快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車子是他的,同意駱丘白開車的也是他,如果他當時阻止,如果他不跟妻子吵架,現在躺在裡面的就不會駱丘白。
他把人放在心尖上啊,現在跟被人剜出一顆心的滋味還疼。
“砰!”他一拳正中牆壁,鄭淮江和葉承都嚇了一跳,瓷磚裂開了,絲絲縷縷的鮮血順著紋路淌下來,滴答嘀嗒在地上。
旁邊幾個下屬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開口,“少爺……您別這樣,駱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祁灃突然眯起眼睛,一張嘴聲音像冰窖裡出來一樣,“去查,仔細的查,那輛車子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封鎖訊息,丘白受傷這件事一個字也不準洩露出去!把所有保衛都調來,二十四小時守著。”
出事的是他的車子,可是受傷的是駱丘白,這一次到底是誰下的手,目標又是誰?
祁家剛剛易主,他結下的仇怨不在少數,而駱丘白又是大紅大紫的公眾人物,娛樂圈爭鬥不比商場廝殺遜色,無數種可能湧入腦海,他沉下臉來,死死地攥住了拳頭。
下屬齊聲應下之後,祁灃就像被抽掉最後一絲力氣似的坐在椅子上,直挺挺的盯著手術室。
這時候大門突然開啟,醫生走了出來,那一刻祁灃的呼吸都要靜止了,第一個衝了上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白茫茫一片,耳邊是“嘀嗒——嘀嗒——”的儀器聲。
駱丘白艱難的睜開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究竟在哪裡。
他動了動手指,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喉嚨乾澀的厲害。
這時一雙手突然握住他,一個高大的影子罩上來,他看到了祁灃的臉。
男人臉上破天荒的鬍子拉碴,以往的他是整潔挺拔,英俊瀟灑的,此刻穿著一件薄襯衫,領口開啟,頭髮凌亂,顯得有點頹廢。
駱丘白仔細的打量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樣子的大鳥怪卻別有風味,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你怎麼這個樣子?”
結果一伸手他看到了上面的吊針,駱丘白一陣恍惚,回想起雨夜的那一場車禍。
祁灃終於看到他醒了,臉上仍然是淡淡的,可是整個瞳孔都柔和了下來。
“別亂動。”他按住駱丘白亂動的手,幫他塞了塞被角,用拿著沾水的棉籤往駱丘白嘴上擦。
“……你受傷了沒有?”芙蓉勾的嗓音變得無比沙啞。
聽到妻子醒來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反而來問他,祁灃就緊緊抿著了嘴唇,又一次想到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混賬話,心口收縮。
“你跟個傻瓜似的撲上來,我能受傷嗎?”
“嗯……那就好。”駱丘白挺高興,扯了扯嘴角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拉到了腿,疼得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我這是怎麼了?”
祁灃一聽這話,當即陰下臉來,按住亂動的駱丘白說,“都斷了一條腿了,還不老實,你想變成殘廢嗎?”
駱丘白眨了眨眼睛,覺得不可思議,當時那輛車可是直衝著他們就來了,他怎麼可能只斷了一條腿?
“怎麼傷的這麼輕,我以為得去半條命呢。”
祁灃的臉因為這句話變得很難看很難看,冷哼一聲說,“你也知道得去半條命。你是不是留著命覺得特不正常,非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