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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同命的事實又怎麼樣,我們都認了,我們都忍了。
6月7號和8號,咬著牙,也沒有退縮。
一遍遍重複著注意事項,一遍一遍的檢查這東西有沒有帶全近乎神經質。
高考的時候檢查新添了金屬探測儀,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對末日才鼓搗出這個史上最嚴的高考。
最後幾天學校放了假,緊繃著的神經冷不丁就鬆了下來。
怎麼有點臨刑的感覺。江黎佑在家的感覺就是賦閒。
看書?看什麼書?什麼書高三沒有看過。做題?做什麼題?什麼題還能押著原題不成?翻錯題本,如果當時認真還好,尤其是不乏支應公事的潦草之作,毫無借鑑意義。
遠遠的聽說,複習班的學生瘋子一樣的熬夜。
遠沒有當年中考時候的“大幹二十天,再漲二十分”的激情的江黎佑,那兩天天就是吃,睡。
外加良心實在過意不去的時候,撐一本書坐在床沿,嗑著美其名曰補腦子的各種堅果,藉著考英語聽力的幌子,翻翻網頁看看新聞找找八卦。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高考期間,一般不出意外的話,誰也大不過它。
為了不感冒生病,江黎佑堅持不睡涼蓆不吹電扇不開空調。
這是個好習慣沒錯,但是,很不給力的事情是,很不巧,高考前夕天氣並不很對得起大家。
一語以蔽之,熱。
江黎佑那天夜裡毫不興奮,毫不緊張,只是單純的因為覺得熱,幾乎無眠。
第二天早晨起得不早,但還是覺得剛剛睡著鬧鐘就響了。
高考絕對不能遲到。
喝了極大劑量的咖啡,草草吃完早餐。
帶好一切東西上路,走到路上江黎佑發現自己的衣服穿成了單反——反著穿的。當時就傻兮兮的問自己——你說,這是預示著翻盤呢還是翻身呢?
到了考場和同學小有寒暄,喝咖啡之後的乾嘔反應讓他不停咳嗽,去考場之前就已知道自己是最後一號。
檢查時小有烏龍,江黎佑做耶穌受難狀接受檢查,從頭到腳,連鞋帶也不放過。
金屬探測器響,老師無奈,“這位同學,你離那個金屬的桌子遠一點。”
又響,老師無奈,“你離門也遠一點,那是鐵的。”
再響,老師動手摘他眼鏡,“先摘了!”
檢查東西時繼續響,江黎佑淡定,“還響?哦,那是肯定的。”
老師傻了,反問道,“為什麼啊?”
江黎佑面無表情,“老師,難道你沒有看到我拿著圓規嗎?”
取出後放在前面,聲音止。遂被老師放走。
他的座位挨著窗戶,卻不涼快。窗戶上有著兩盆快要死的植物,江黎佑一陣同情心氾濫,“下午等我去拿瓶水澆澆你們啊。”
下午當然他爽約了。
上午是考語文,連續兩根筆罷工讓人惱火。之後是哈欠連天,莫名其妙的交了卷。
下午躊躇滿志的去考數學,卻冷汗淋漓溼透了兩包手帕紙。
不停地喝水,不住的深呼吸。
但是,從頭到尾,沒有一秒放棄的念頭。
儘管卷子上很多留白,卻從未如此堅毅。交卷後把水根兒倒給了花盆,從容地去廁所,收卷時七尺男兒,險些就要流淚,但是,始終沒有。
一路上見到梨花帶雨的女生,心情陡然大好。
很想問問自己的確數學學得不算好,可是如果連他這樣的學生都認為這卷子難得不得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今年的卷子出的不合理?是不是有點難?
沒人回答,見到家長,半個字也不提,只是和同學扯淡時笑談,“完了,我二本了……”
晚上給連續發“怎麼樣”的無名氏沒頭沒腦的訴苦,“我完了……”
回答變成了四個字,“還有明天。”
還有明天。
不到9號,決不放棄。只要沒有結束,就一定還有希望。
江黎佑不是很清楚理科的數學是不是也很蛋疼,因為他冷不丁的想起,自己不知道怎麼找到左宸,然後問問“怎麼樣”。
那天夜裡依舊是失眠。
熱,外加忐忑。
第二天的試考得無精打采,文綜完全不知所云,凌亂的字跡不停變換,一張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英語聽力好快,好詭異——一段天外來音之後,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