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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也免不了俗。他揚了下眉毛,覺得自己兒子笑起來可比這照片上的女人好看多了。
豆包也湊過來看照片上的女人;一邊看一邊抿起嘴角,好像是不經意間做著對比一樣,然後抬頭看著南方,小酒窩淺淺的,自個兒還摸了一下。南方被自家小孩兒逗笑了;一邊拍了拍豆包後腦勺一邊又把桌上的簡歷推回去。
其實說實話,照片上的女人笑起來很好看,只不過實在是在略微不堪的歲月裡磨暗了光澤,不像小孩兒笑起來那樣兒,嘴角蕩著溫潤的弧度,好像個不怎麼亮眼卻耐人尋味的光源。
南方和豆包不覺著像,是因為他們不客觀,小孩兒不用說了,對比的是他自己,他從來都不怎麼喜歡這樣的事兒,無論多像也是一概要說不像的,就像要是誰說一句他和南方哪兒有點兒像,豆包倒是樂顛顛的願意接受。南方是壓根兒覺著他家小孩兒是最好的,除非是實在心裡頭有根刺兒,就像當年懷疑南睿賢是豆包生父一樣,不像也被他看出像來。而如今田玥辰拿豆包跟她表姐這麼比,別說比的不是相貌而只是一個酒窩一個笑,就算真是長的像,就像胡磊那樣兒的,他照樣沒察覺。
田玥辰看這父子倆都不說話,沒好氣的又把桌上的簡歷又收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梔子泡的茶,在夏天最是清火解暑,可惜味道不怎麼好。
當天吃完飯南方帶著豆包去醫院看了胖子,胖子還是那樣子,不過瞧著沒之前來的時候萎靡,眼裡也有了神采,看見豆包的時候還特意朝小孩兒擠出一個笑,只是這笑看起來有點兒意味深長。
南方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側過身來剛好正對著胖子的病床,屋子裡只有一張床,南方自然不能帶著小孩兒往床上坐,雖說他和胖子不用計較那麼多,可胖子下半身包著石膏太佔地方,床上也坐不開。
小孩兒被南方抱在懷裡,病房裡頭總是開著空調,不過溫度不是很低,大夏天的為了防止胖子不能動身上生些疹子什麼的,雖說有護工每天幫他翻著擦身子,可架不住人胖就老是出汗,一個小電扇根本沒用。
南方和豆包在家卻是不怎麼愛開著空調的,雖說南方火力旺,以前也怕熱,可小孩兒身上卻總是涼涼的,挨著就降溫。小樓天井裡種了一株爬山虎,剛好遮住一面窗戶,陽光挨葉子的縫隙裡頭照進來似乎都帶著綠色,天然就是絲絲溼涼的溫度。
這會兒南方把豆包夾在腿中間抱在懷裡,小孩兒手指尖兒冰涼冰涼的,順著往上摸過去就是一片乾燥溫涼的面板。南方怕他冷,起身在胖子的床頭櫃裡扒了半天找出一件半新的襯衫來披在小孩兒身上。豆包身條本來就細細長長的,這會兒穿著胖子的衣服,光一隻袖子裡就能套三隻小胳膊,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大魚缸裡遊蝦米,怎麼看怎麼好玩。
南方又過去把豆包摟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胖子刷貧嘴,胖子瞅著精神好了挺多,可說話依舊不怎麼順溜,不過距離南方頭一次來看他不過過了幾天,能恢復的這麼快,也算是難得。
倆人說著說著就說到大劉訂婚的事兒上,他們這幾個從小長大的兄弟裡頭,也就樑子結婚早,現在連閨女都快上初中了,大劉也是從小就愛跟女孩兒身邊兒轉悠,女朋友換了一任又一任,卻魔咒似的被人甩了一次有一次,這次好不容易找著個願意跟他過一輩子的,按他自個兒的話就是慧眼識英的,就想著趕緊趁熱打鐵的把事兒給辦了。
胖子說大劉結婚那天他還不知道趕不趕的上出院去鬧個洞房,南方就擱旁邊兒笑他,說到時候抬也要把他抬去。
他們這五個人的小團體裡頭,到現在光棍兒的還有三個,胖子是在等人,可惜他等的早就等不到了。
南方和他一樣也是在等人,他瞅了一眼懷裡的豆包,小孩兒就跟腦袋後頭長了眼睛似的也回頭看南方,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並不耀眼的光澤,可就是該死的好看。南方當著胖子的面就在豆包腦門上親了一下子,然後抬頭大大咧咧地問胖子:“胖子,你說我算不算光棍兒?”
胖子聽他這語氣,明顯是要臭顯擺,得瑟的聲調裡頭還帶著洋洋自得,輕快的簡直要飄起來,聽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床去按著南方使勁兒捶。
他“哧——”了一聲,撇過眼去不看這父子倆,話裡帶了酸味兒:“你算不算光棍兒我哪兒說了算啊,得你兒子說了算。”
南方等的就是胖子這句話,當下拉了豆包的手,衝胖子努了努嘴,一開口把胖子都嚇了一跳:“兒子,跟你胖叔說你都答應爹什麼了!”
小孩兒抿了抿嘴,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