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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靜靜看自己畫作的張梓皎,曹行比他更關心那幾個的行蹤。這邊展區靠著展館邊緣,透過巨大的玻璃牆面可以看見外面,曹行看見兩個小姑娘拉著黎央北好不開心得在廣場上拖拽。
張梓皎指指牆上那幅畫,“不會又是隨意塗抹的吧?他們不會走的,多半是出去找吃的,都是好吃嘴。”
“認真畫的。”曹行終於放鬆的笑了,張梓皎的話讓他回想起高中的時候,為了看他的籃球比賽,花五分鐘胡亂塗抹一塊畫布交差的事兒。那時候他就站在自己身邊,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手、筆齊用的亂塗抹,“是我把你對作畫這件事兒的美好印象全毀了嗎?”
“是。”張梓皎直言不諱,指著旁邊一幅看得出是風景的畫說:“我還是覺得這才是畫……”
“曹先生……”
“啊……真的是他……”
“可不可以跟你合影。”
“我們很喜歡您的畫……”
一群一看就是藝術大學的姑娘圍了上來,張梓皎被擠開,曹行忙於應付姑娘們沒法顧全。
張梓皎自覺地走開,這時候身邊走來一位眼神凌厲的姑娘,徑直開口向著張梓皎自我介紹,“我是黃佳文,曹行的經紀人,你可以叫我阿wing,恕我直言,你是畫裡的人?”
阿wing抬手指向另外一間展廳,張梓皎遠遠的望去,因為展示牆的遮擋,只看得見那幅畫的一半。
那一半畫面看的出那是在紐約他們住的地方,雖然只有短短三個月不到,張梓皎卻一直很喜歡,特別是那扇大窗,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最是美好,畫的正是午後陽光歪斜著照進來的時候。
第五十二回
至於畫面上的人是不是自己,張梓皎不想跟這個叫做阿wing的人探討,即使光看那露出的捲髮也知道就是自己,“你應該去問曹行,雖然我跟他是舊識,但我並不知道這幅畫。”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你。”阿wing顯然收到張梓皎不合作的資訊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沒有收斂,硬生生往前靠近張梓皎一步,張梓皎不得已退後,“現在看。”阿wing道。
張梓皎偏頭望去,畫面上的男子盤腿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本小說,望著畫面之外的誰,目光澄澈,笑容溫柔,張梓皎還能看見那本小說是喬治?馬丁的《光逝》,夕陽色系的英文版封面。
“是你吧?”
“很榮幸,第一次看到畫上的自己。”阿wing的問話讓張梓皎有些鬆懈的心又緊繃起來。
“第一次看到?他有兩個厚厚的速寫本,全部都是你。你讀過《光逝》,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吧?”阿wing指著畫,“記憶送抵,我即前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我們之間有何變故……書裡這個諾言我不會記錯。也許冒昧,但是真誠,曹行需要你。”
愛情已淡去,但承諾猶在嗎?張梓皎笑。
這個笑讓阿wing多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殘酷的。
“這個承諾正是我不喜歡這本書的原因,推薦馬丁的另一本《圖夫航行記》。替我向曹行轉達感謝,我的家人在外面等我,不好意思先走一步。”張梓皎禮貌的點點頭,挑選了人少的地方離去。
阿wing目送走張梓皎回頭望著應接不暇的曹行,在心裡恨其不爭的想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人?還是你們之間有多少解不開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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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5號館的時候,一陣暖風吹來,張梓皎頓了頓,認認真真的感受這陣風,而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宣告——我們無比迫切的想要見到黎央北。
“你們在哪兒?”張梓皎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打顫,但願黎央北聽不出來。
“哈根達斯,你那胃口極大的侄女兒已經吃了好幾百塊了……皎皎你快來,我身上的錢已經用光了!”黎央北簡直是哭訴,他沒有帶錢包,就這些錢還是他跑的時候嫂子順手塞給他的,“皎皎你快來……”
“嗯。”張梓皎笑了,把剛才所有的事兒都忘光了似的,並且快步朝哈根達斯去。
“等等,別掛,你要請我吃一個,因為那個萬惡的廣告語。”兜裡沒有半分錢的黎央北有點不平衡。
“嗯。”
“我還要打包回家的,因為……那個誰!”黎央北最後三個字說的最理直氣壯。
“嗯。”
“你只說嗯是不是不情願啊?”
“心甘情願。”
“呵呵呵,我喜歡你說這個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