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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怎麼了?”
“我……我那個……呃……”唐奈腦內飛速閃過無數方塊字,他想把它們組合成一串具有震撼力邏輯效能把錢包唬住的句子,但同樣他又有些暈眩緊張主謂賓分不清,他在一團混亂中隨便捕捉了幾個片語,拼湊在一起,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親愛的錢包,我要向你表白,雖然你是個男人,但老子不知怎麼的就是愛你。真的,我他媽愛死你了。”
這句驚世駭俗驚天動地鬼神共泣的話一出口,唐奈頓時呆住,他突然之前很期待有一道響雷從天而降把他的腦袋瓜子成兩半讓群眾圍觀一下,看看自己的回溝裂裡是不是萌生出了一叢生機勃勃的油菜花。
而反觀錢包,就跟照鏡子似的,唐奈臉上的表情他現在也一絲不差全給拾掇上了,他眼睛瞪得像雞蛋嘴巴可塞一隻拳,如果保持該姿勢不動,推倒醫學院做標本,下面的標籤就應該這麼貼:
屍體。男性。死因:生吞榴蓮。
就在兩人都呆滯的一瞬間,賓館的門被顧陵一腳踹開,唐奈只看見姐夫像閃電般迅猛地疾掠進來,緊接著一道刺目的白光“刷”得劃過錢包背後,錢包發出一聲悶哼,應聲跪倒在地,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扭曲,眼球鼓起,腮幫癟下,隨即他開始劇烈乾嘔。
唐奈忙後退兩步,捂著嘴又驚恐又噁心地看見錢包口中嘔出了一團黑色的煙瘴,那團煙瘴在地上纏動蠕爬,很快就組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形體,生出四肢,腦袋,腐爛的皮肉也逐漸形成。
顧陵眼神一暗,揮手之間,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那影魂靈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餘音尚在,身子卻驟然被炸成齏粉,這串動作行雲流水,顧陵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唐奈在旁邊不禁暗歎:真厲害,措骨揚灰也不過如此。
錢包嘔出附身的鬼魂後,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木偶,無力地癱倒在一邊,昏厥了過去。
屋內死寂,誰都沒有說話,唐奈這時才看清楚了剛才的白光是什麼,原來顧陵已經把之前用繃帶綁著的“唐刀”給拆開了,握在他手中的,是一支修長華貴的珍珠白色權杖。
唐奈只消一眼,立刻就發現了這支權杖絕對不是人間之物,它通體晶瑩,權杖最上端嵌著幽冷的深藍色晶石,流光溢彩,卻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杖身上攀浴火之鳳,雕工極為精細,連鳳凰羽翼上的細微秋毫都能辨清,燈光一照,竟是要清啼騰飛般逼真。
“顧陵!”
房間內的兩人冷不防聽到喊聲,一起回過頭去,只見洋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她盯著顧陵手中的權杖,表情是罕見的敬畏和恐懼,這種敬畏和恐懼擴散開來,將她的臉色凝結成了死灰色。她瞪大眼睛,嘴唇按捺不住地顫抖著,半晌才問:“你怎麼會有……你怎麼會……”
顧陵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握著的權杖,又看了一眼洋蔥,似乎並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迷惑地皺起了眉頭。
洋蔥用力抿了抿雙唇,看得出她在極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唐奈一直覺得洋蔥是個很有手腕的女人,但顧陵手中的那支權杖竟然讓她緊張成了這副德性,顯然這支權杖來頭不小,而且洋蔥還對它有所瞭解。
洋蔥走進屋內,壓根連看都不看昏倒在一邊的錢包一眼,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當她近距離看到那支權杖時,她整個身子都微微地顫抖了。
“真的是它……竟然真的是它……”她神經質地喃喃著,突然猛拽過顧陵的手腕,對他說,“出來!我有話單獨問你!必須是現在,就是現在!”
走進隔壁洋蔥住的房間,洋蔥把門上了鎖,然後轉身,走到臺子前倒了一大杯酒,咕嘟咕嘟全部灌進了嘴裡,然後重重把杯子砸在臺前。
她背對著顧陵,獨自站了一會兒,似乎在平復太過激動的情緒。
靜默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顧陵,我對你,應該算是沒有什麼隱瞞之事了,我的多半事情,你都知道,比如我是魔族,比如我擅長的技能是氣息感應。”
顧陵看著她被燈光描出一圈金黃色的背影,淡淡道:“……有話直說吧。”
洋蔥一下子回過頭來,轉身注視著顧陵:“你對我們隱瞞了多少?你的事情,我不知道,錢包不知道,甚至唐奈也不知道。但這是你的個人私事,你不想把你的過去告訴我們,我本也不想過問——可是,剛才你在使用這支權杖的時候,我在樓下都能感到……感到……”
她咬了咬嘴唇,沒有說下去。
顧陵皺起眉頭:“感到什麼?”
“……魔族的氣息。”洋蔥褐色的眸子盯著顧陵的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