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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奈死死盯著他,四肢都嚇得麻木了。突然間,那張老臉面部的肌肉僵硬地抽搐了一下,隨即眼珠一轉,竟然朝唐奈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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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奈雖然是妖精,可也和人一樣,對六界中最詭異的鬼族心懷恐懼,登時就被嚇得連退好幾步,沒出息地躲到姐夫背後,顧陵側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怕什麼,沒事的。”
唐奈還是驚懼不定,小心翼翼地從顧陵身後探出半個頭,這才看清楚那老頭子的狀況。原來他並不是在對唐奈笑,他的面板不知為何迅速皺縮,五官腮幫統統都塌陷下去,這種扭曲的蛻變乍一眼看上去就像這老頭子在哂笑一樣。
很快,他的面部就完全失去了人形,像加速融化的冰似的,癱軟在桌上,最後化成了灘人形的黑色爛泥,只有散發著屍臭的衣料還鋪在茶几上,袖口褲管這些地方汩汩冒出粘稠的水漿。
顧陵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具屍體在他面前融化成泥,竟是連眉毛都不挑一下,非常平靜地就坐了下來,拿下巴示意了一下那灘泥漿,對唐奈說:“他們這種被火燒死的冤鬼,有個統一的名字叫‘旱伯’,它們有一種能力,只要某個人平視他的眼睛超過一定時間,他就能燒錄出那個人的聲音體貌,然後變成那個人出來殘害無辜。這樣便能嫁禍於人,讓別人也蒙受冤屈之苦。”
唐奈聽著直咋舌,想起剛才旱伯變成姐夫的樣子來接近他,又想起當初自己對著血浴缸照,結果浴缸裡爬出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他打了個寒顫,問:“那之前我們在老房子裡,從浴缸裡爬出的那個……也是旱伯?”
顧陵點了點頭:“那棟房子裡的旱伯有好幾具,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清理,但沒有想到還漏跑了這具,甚至還讓他出來害你……”
唐奈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不是姐夫你的錯,如果你不及時趕到,我早就麻煩了——那現在所有的旱伯都清理乾淨了嗎?”
顧陵說:“這具是最後一具。當初老房子裡總是鬧鬼,拆遷的人拆到一半就不肯再繼續下去,說總聽到身後有哭聲,現在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
唐奈望著他,過了一會兒,他猶豫著問:“……姐夫,這種……這種東西,難道你就不怕嗎?”
這是唐奈心裡一直存著的疑惑,連妖怪都畏懼三分的厲鬼,身為普通人類卻全然沒有任何顧忌,但如果說這些顧陵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那他平時面對的又該是多可怕的東西?
唐奈不敢多想。
顧陵沉默片刻,看樣子他沒有回答唐奈這個問題的打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終究沒有說話,起身準備拿抹布清理茶几。
唐奈見他要走,立刻脫口而出:“等一等。”
顧陵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並沒有回頭。
“我,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唐奈深深地望了一眼茶几上的泥漿和舊衣,然後道,“……那件招待所失火案已經過去好久了,跟你應該沒什麼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去老房子裡,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察看呢?”
顧陵轉過身來,看著他,看了很久,然後說:“我不是為了案子才去查的。我去,是為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顧陵搖了搖頭,拒絕了唐奈提出的問題。過了片刻,他又重新把目光移到唐奈臉上,說:“唐奈,剛才我不讓你碰它的血,是因為旱伯的血是附著了詛咒的東西,一旦染上,數月之內都會容易被冤鬼纏身。”
頓了頓,他深黑的眸子凝向唐奈左臂上的一小道暗紅:“可是沒想到,你已經沾上了。”
唐奈愣了愣,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又放了下去,半天才反應過來顧陵的話,頓時變了臉色,大叫道:“靠!什麼意思?!”
顧陵很平靜:“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是……老子要被鬼糾纏數個月?!開什麼玩笑!
唐奈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哀嚎道:“有沒有搞錯!讓我死了吧,我不活了,我不要被鬼纏上啊!”
這孩子確實是刺激太大,都忘了掛了之後,就得一直呆在地下和鬼姑娘鬼公子們長相廝守了。
唐奈把腦門磕在沙發扶手上,淚流滿面地控訴著命運的不公命途的多舛,涕泗縱橫地哭喊道:“我他媽的造了哪門子孽,好好的一個社會主義良民要被鬼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