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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錢包就嘆息:“我真心同情弟妹,太可憐了,嫁給你這麼個悶葫蘆。平時不說話沒情調也就算了,老婆懷孕還往外面跑去冒險,那麼不負責任,沒有感情。要我換做你啊,我肯定那也不去了,在家專心帶老婆孩子。不管是不是人,享受天倫之樂才是最要緊的,其他都是屁話。”
洋蔥就笑:“你又知道了。站著說話倒是不腰疼,那你也去享受啊,又人把刀架你脖子上逼著你去冒險啦?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地去相親,物色個姑娘回家,就金盆洗水別幹了。”
錢包揮揮手:“你不懂。妹子,我是喜歡的。漂亮妹子,我是大大喜歡的,可是喜歡歸喜歡,看看就夠了。老子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寡人誰他媽都懶得扛床上去。”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痴情的種。”洋蔥驚奇道,“敢問陛下,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誰啊?”
錢包把下巴抵在易拉罐杯上,神情朦朧地想了一會兒,最後竟然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我草,我他孃的把她的名字給忘了。”
唐奈在旁邊聽得直搖頭苦笑,卻忽的聽得撲通一聲,轉過頭來嚇了一大跳,顧陵竟倒在桌上倒頭就睡了。一看他手邊空了的三四個啤酒罐子,唐奈心道我草壞事了,他不會是喝醉了吧?
洋蔥和他反覆試探了多遍,最後確定顧陵是真的醉了,人家錢包醉了好歹還有預兆,話越來越多臉越來越紅什麼的。顧陵是話越來越少表情越來越平靜,最後毫無預兆直接倒頭睡過去,半點準備機會都不給他們。
唐奈最後只好把顧陵架到肩上,帶著他在路邊攔車。洋蔥還算厚道,沒把倆醉鬼都丟給他,好歹領了個錢包回去。
這裡離顧陵家並不遠,但唐奈架著個比自己還高出兩厘米的警官還是有些費力的,好不容易回到久違的家,唐奈估計姐姐肯定已經睡了,不方便吵醒她,於是摸出鑰匙開了門,家裡的燈熄著,只有桌角的魚缸還有微弱的藍色水景燈光透出來。
唐奈抬頭望了眼二樓的主臥室,門縫間沒有光亮,姐姐應該已經睡熟了。
他嘆了口氣,剛想把顧陵放在沙發上自己去做完醒酒湯,可是才繞開顧陵的手,還沒來得及把人往沙發那裡帶呢,忽然一陣非常強大的力道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抵在了牆上。
唐奈還沒能驚叫出聲,嘴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顧陵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些很危險的溫度和光亮在幽深的眸底跳躍著。由於景燈藍光的原因,他的臉龐顯得異常詭譎,但唐奈不能否認他這樣的確很漂亮,甚至比平時更漂亮,顧陵的一隻手緊緊捂著他,只給唐奈露出兩隻眼睛來,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腕子,舉到腦後抵在牆面上。
“唐奈。”酒精的氣息微微拂在他的面容上,唐奈明明沒有喝酒,卻不知為何有了種攝入酒精過渡的感覺。顧陵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近在眼前,沉凝著他,“……你也像錢包那樣看我嗎?”
“什、什麼?”唐奈被這句莫名其妙地話問的雲裡霧裡,他用力掙開顧陵捂著他的手,大口喘了喘氣,才不解地咳嗽著問,“什麼像錢包那樣看你?”
顧陵閉了閉眼睛,神情雖然平靜如常,但微蹙的眉宇間竟似有些哀慼,他輕聲說:“……不負責任,沒有感情。”
唐奈愣了愣,我靠,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顧陵竟然會問出這種話來,看來醉的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沒、沒有的事啦。”唐奈一邊支吾,一邊努力掙開顧陵的鉗制,並步履維艱地把他拖到沙發上,“錢包和你鬧著玩呢,你別往心裡去。”
顧陵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起一隻手來疲憊地遮蓋在了眼前,嗓音有些沙啞:“他說的沒錯,一點兒也沒錯。我的確沒有感情,我什麼都不是。”
“姐夫……”
唐奈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好把他安頓在沙發上,忙不迭地跑去洗手間給他拿了條毛巾擦臉。回來的時候顧陵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唐奈嘆了口氣,手指尖戳著顧陵細膩的面板,唉聲嘆息:“你啊你啊,真不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唄,反正現在都已經確定你不是個人了,還有啥好瞞的。”
興許是臉頰被唐奈的指甲戳的有些痛,顧陵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黑色的瞳仁因為醉酒的原因顯得更加深邃,更帶上了平日裡不曾有的迷離。唐奈看了不禁就有些發愣,這時候忽聽得顧陵望著他,喃喃地喚了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