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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之前我的那些想法有多麼的幼稚那我就真傻的可以了。可是我卻不知道這張CT圖能說明什麼,在我眼裡它就是一張透明玻璃紙,上面顯示著四個令人作嘔的骷髏頭,還是黑白色的,長著大腦與小腦,儘管我承認這是我自己的腦袋,但,就是讓我噁心。
再後來,我還是□□晾著,房間裡又走近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和我的主治醫師一樣,頭髮花白,不過臉上的氣色要稍微好一點,而且嘴角自然的帶著笑意,感覺很容易親近的樣子。不過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等這位被叫做“老郭”的醫生聽了戴眼鏡的老醫生小聲說的話時,也如剛剛的他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CT圖一直看,嘴角的笑意沒了,一臉的凝重。
我是真的鬱悶,也許我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怎麼說我是當事人不是?你們兩看的可是我的“腦子”,你們兩研究著什麼我不好打擾,不過也用不著把我一個人放在一邊一個多小時吧,話說我其實只是想來醫院開點感冒藥而已,即使今天出了太陽,氣溫也不高,我還想早點回去捂被窩呢。
“小朋友,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好嘛,還知道我在這,不過老郭開口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嗆死,老爺爺,我十七歲啦不是七歲,“小朋友”?。。。。。汗。。。。。。。
“恩。”
兩個老醫生對望了一眼,隨後戴眼鏡的老醫生轉身對我說:“我給你開點維生素,你先回去,三天後過來再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記得不要吃飯。我姓程,你三天後過來要是我一時不在這間問診室的話,你可以詢問其他醫生到哪找我。這個醫院姓程的就我一個人,而且我三百六十五天都會守在醫院裡。”
程老醫生說的很認真,一直凝視著我,讓我不得不收起不耐煩的態度,和他點了點頭。然後郭老和程老再次將目光放在了CT圖上,不在看我,我知道現在該走了,程醫生說給我開了維生素,應該之前對我問診時就寫在了我的病例本子上。
在藥房取完藥,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兩位老醫生認真專注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不去,說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怎麼可能,但我還是不相信我一個十六七歲正年少的人能又什麼大病,腦癌?大腫瘤?怎麼可能,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反正三天後就會知道程醫生葫蘆裡賣什麼藥,索性不再胡思亂想,我對孫月涵的擔心一直持續著,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自己照顧好,就算我現在到朝陽小區去找她又能做什麼?徒自再給她多添一分傷痛而已。
我心中篤定她遲早會把昨日的種種告訴我,就像是周衝,即使,是很晚很晚,她也一定會說。等她自己先走過心中的坎。
再後來的一天,我正常到校上課,這天我見到了孫月涵,她的臉色還是憔悴,頭髮被紮成了馬尾,見到我的第一眼,女孩和我都是一愣,然後她勉強笑了笑,低頭溫習這些天落下的課程。
我坐回她的身旁,心中劃過一些失落,因為在我身後的周楚語一直低著頭,近段時間她都懶得和我打招呼了,雖然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可是一切卻又都變了。轉眼看向側面,自從周衝轉學後,那個位置一直空著,彷彿再沒有人可以成為它的主人。唯一的安慰,三成還在,不過早自習前的他居然在睡覺,自然沒有看到我走進教室。
“你昨天請假了?”
“恩,你怎麼知道的,昨天你來上課了?”
“我聽三成說的,感冒了嗎?”
孫月涵在我拿早讀書本時,手中不停的在書上記著筆記,與我說話時也沒有抬頭看我。
“沒有,就是想休息一天。”
我笑了笑,低頭開始看書,女孩的筆一頓,終於側過臉看了我一眼,然後咬了咬嘴唇,拿筆敲了下課本,酒窩隱隱約約,不過還是傷色,再次底下頭繼續寫字,我們兩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忘記前天的那場大雨。
課間,三成丟了份讀者新刊在我的桌上,還沒等我和他說上一句,就猴急著和幾個同學拿著球往操場跑去了。下節是體育課,代課的李老師很人性化,喜歡上的人可以到操場跟他一起鍛鍊身體,不想上體育課的人可以在教室自習。
我翹了他好幾次課了,不是害怕體育,是害怕劇烈運動後頭會跟著疼。而且,我想陪著孫月涵,之前的一段時間也是,她落下的課程,我都會找一些時間帶著她一起補習,有時候班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有時候她會疲憊,但是倔強的在我面前硬撐著,問我一個又一個我幫她記在筆記本上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