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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媽死的時候一樣。但陳寶順哭啞了嗓子,也不知道自己哭的是什麼。
後來陳寶順才知道,他哭的,是他沒有勇氣去直視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寶順
那晚過後,陳寶順變成了一隻畏畏縮縮的耗子,他心裡忐忑不安,怕看見貓似的怕看見梁三實。而梁三實從那晚後也變成了一隻耗子,怕看見貓似的怕看見陳寶順。他們兩個人你和我,我和你,都一樣,不安,難過,洩氣,心裡無味複雜,新打下來的大米吃起來也再沒有味道。
田埂上依舊坐著發呆的陳寶順,而陳寶順旁邊再沒有梁三實。陳寶順覺得自己應該在田埂或者哪個山坡上打個洞,然後住在裡面,這樣又可以看守著自己剛撒下的麥子,也可以躲著梁三實。
只是,住在洞裡,住在地底下,又是冬天,實在好冷好冷。
陳寶順在田埂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三大叔五大伯的路過看見他,都說,寶順,你不冷啊!莫涼著了。
陳寶順說,不得不得,我剛撒完麥子,熱得很,剛坐下來歇氣。
陳寶順一邊扯謊一邊趁人不注意地把褲腳裹緊。
他冷,他覺得他渾身都冷,只是,他也不想回去,因為他一進屋子就忍不住懷念起燒著柴火的火爐,火爐上面放著茶壺,茶嘴冒著騰騰熱氣,而旁邊的梁三實劈著木頭,說,唉,你回來啦,快來暖手。
田埂還是那麼長,對面山坡上少了打穀子時的喧鬧,冷清的很,好像山啦,水啦,都和黃鱔,癩蛤蟆一起冬眠了,只有陳寶順身後田裡的麥粒在悄悄發芽,長啊長,讓陳寶順在死寂的冬日裡還有一種安慰感。
有的東西就像是這綿延的山吧,像這起起伏伏的梯田吧,孕育出那麼多植物和糧食,卻從來不會說話。
陳寶順沉默著,站起來提起竹箕,也懶得拍粘在屁股泥巴,慢吞吞地往家裡走。
每天都是這樣,下地幹活,到了吃飯的點兒才回去,這樣持續了好幾天,陳寶順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