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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興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看見他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雨絲細細的落在他身上,阿興不禁屏住了氣息。
忽然間,程業回身跨了兩個大步,大手一伸便將阿興抓到懷中,緊緊擁抱他,阿興背上的外套因而被震得掉落。他低首深深吻阿興,阿興只覺得胸中的空氣像是全被他擠壓了出來。
他們像是熱戀的情侶在雨中吻別,灼燙的熱吻無法被冰冷的雨滴降溫。
阿興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待在他的懷中。阿興感覺得到他的心跳有力的振動著,穿過他的胸膛,透過兩人的衣衫,直達阿興的心窩。
一會兒,他終於停了下來,將臉埋在阿興的頸邊,輕輕地、深情地說了一句話。
然後他鬆了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甚至到了車上都沒再回頭看阿興,就這樣程業走出了阿興的生命。
也因此,他沒見到阿興背靠著門板,淚流滿面、肝腸寸斷的滑坐在地上,沒見到阿興表情破碎、淚眼蒙的望著他的背影。
雨在下著,仍在下著,不停的下著
〈三十一〉
若不是柳鎮因為連續兩天找不到人,而決定在那天晚上親自殺到阿興家來,阿興大概會死在自家大門前,就算不死也可能只剩半條命。
「你是白痴嗎?竟然坐在自家門口哭到發作!他媽的,你要哭不會先進門再哭啊!」
柳鎮火冒三丈的罵著躺在床上的阿興說∶「你是嫌命太長了,還是覺得我不夠忙?失蹤兩天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我弄到差點死翹掉!劉興,我警告你,要是下次再敢給我出這種事,咱們倆朋友就沒得當了!」
柳鎮氣呼呼的咒罵,卻發現床上的人兩眼無神,根本沒注意聽他說話,氣得他直跳腳,差點沒抓著阿興的衣領搖晃。
「劉興,我在和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柳鎮簡直快氣到冒煙了。
「我好累,你讓我靜一靜。」柳鎮的暴跳總算抓回阿興一絲神智,阿興語氣微弱的苦笑著說。
「你到底是怎麼了?」柳鎮壓下脾氣,蹙眉問∶「是不是和前幾天那位男的有關?」
「沒有。」阿興疲倦的合上眼,低聲回答。
「什麼沒」柳鎮火氣又上心頭,才提高了音量,卻被剛進來的義哥捂住嘴,攬著他的腰就將他強行帶出房去。
一出了房門,義哥才鬆開手,柳鎮就瞪著他嘰哩瓜啦的鬼叫∶「你搞什麼啊?」
「你太吵了,阿興需要休息。」義哥瞪大眼楮的對柳鎮說。
「我哪有!你沒看他那個死樣子,真的像一顆即將殞落的流星!劉興?流星?他媽還真會取名字,啥不好取,取個劉興」柳鎮抗議,嘴巴還不斷地冒出停不下來的言語。
義哥聽而不聞,抓著柳鎮的手,硬將這隻音量奇大、脾氣暴躁的大男人帶離門邊,還給劉興一個清靜。
『無論如何,我永遠愛你』
這是程業最後說的一句話,那樣低沉沙啞的聲音,一次次的迴盪在阿興耳邊,忽大忽小、忽遠忽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重複著他的深情,重複著他的不捨,重複著他的承諾,重複著、重複著
阿興無時無刻都能聽見他的聲音,每分每秒那聲音都在提醒阿興的心痛,戳刺阿興的傷口。
「不不要」
阿興發出痛苦的和啜泣,緊捂著耳朵卻仍聽見程業沙啞的嗓音,閉上雙眼仍能看見他強裝出來的落魄笑容和眼底藏不住的苦澀傷心。
『無論如何,我永遠愛你』
「別再說了」阿興捂著雙耳,蜷縮在被窩中,淚水上不住的滑落,「別再說了。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阿興?為什麼程業要說出口?為什麼不讓阿興就此死心就好?如果程業沒說,這一切就可以變得比較容易,那麼阿興就可以假裝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假裝阿興只是同情,假裝是阿興自作多情,假裝這一切只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夢。
為什麼程業要說出口?所有關於他的影像伴隨著那句話在腦海中反覆播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阿興,是阿興自己把幸福葬送掉。
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同時候,另外一邊
『逞什麼強呢?』腦中一個聲音對程業這麼說著。
程業全身溼透的坐在大皮椅上,上衣釦子被他扯掉了兩顆,他雙腳交疊架在辦公桌,褲管還在滴著水,一頭短髮又亂又溼,同樣也在滴水。他一手拿著一瓶XO,直接就以瓶口對嘴喝了一口。
逞什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