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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他。
雙手被銬在一起雖然不太方便,但絕對比直接被銬在床上好,所以邵其劍困頓地選擇前者。雖然邵其劍堅持一切自己來,而邵君颺就坐在一旁吃著他的那一份早餐,可是他仍會不時撈起自己那份的食物喂到邵其劍的嘴邊,邵其劍從不領情,總是側過臉當沒看到,碰了幾次灰他也不在意。
他會很有耐心的等著他適應自己的存在。
「你應該很清楚這裡是銅牆鐵壁,沒有我的允許是沒有人可以出入這個房間。我不能時刻都在這裡,不過你也別想趁我不在時逃跑。你可以任意到這個房間的任何一個地方,使用這裡的任何東西,如果我不在,你的三餐我會讓人從那個窗戶送進來。」
邵君颺所謂的窗戶,是指一個長寬約三十公分的防彈玻璃窗,是一個正常成人的體型不可能穿越過的大小,窗戶的下方擺著一張隔間櫃,正好用來擺放送進來的食物。
「你倒是花費不少心思。」邵其劍反諷著。
「誰讓你這個人太危險,只要一個疏忽你就很可能逃得無影無蹤了。我說過,我想要的只有你,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非常完整的你。」他將餐盤放回原位,當著他的面,一個字一個字非常清楚地說著。
「死了。」就算沒隨邵其克殉葬,也在他的獨裁霸道中被粉碎了。
「我們要一直繞著這個話題打轉嗎?我不想再對你動怒,更不願傷害你。你也不用再刺探我的耐心,或是故意惹怒我。你該看清楚的是現實,我昨晚就說得很清楚了,他死了,你還活著;你盲目的愛著他,但是他根本不愛你。你的這種愛不但不偉大,而且很愚蠢!你那笑死人的偉大情操到此為止,不準再給我繼續!你要的是放棄那笑死人的愛戀,然後接受真正愛你的人!」
眼看情勢又要往昨天相同勢態繼續延燒,邵君颺努力的剋制衝怒的情緒,要不他可能又會像昨天一樣失控。
只是他的霸道仍是不變。不準愛那個人,只許乖乖的愛著他。
「看著我!世上只有我,才是最在乎、最愛你的人!」
「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將一個人牢牢綁在床上,拘禁他的自由和意志,讓他完全臣服於你,事事順著你的意,當你洩慾的工具,當你養的一條狗。你這種愛才是真正可笑的!」
「如果,我只是要一個暖床的工具,或是一隻寵物,又何必花這麼多口水和心思在這麼跟你廢話?我只要把你綁在這裡不就達到我的目的了。但這不是我要的,我的愛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膚淺專制。」
「不是嗎?」以他最重要的親人當籌碼來脅迫他,還將人傷害這麼深,不顧他的意願硬將他丟上床。這一切的一切,幾乎是要讓他失去所有希望與存在的尊嚴,毀掉他半生守護的信仰。
「我知道你恨著我對你還有那小鬼的所作所為。但是在那情況下,我非如此不可!這是你逼我的。」
「我怎有本事逼你?你是堂堂冥龍幫幫主,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連自己重要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我拿什麼和你對抗。。。。。。你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贏家了。」邵其劍的自嘲中,隱約有對自己能力不足的憾恨。
「不!」他還沒嬴,在把那個人趕出他心裡之前,在他未在他心裡佔住無可抹滅的位置之前,他都還不算是贏家。
「我為了留你在我身邊,可以不擇手段。」大掌撫上胸膛,心臟的位置,像是對他宣誓,也像是對自己宣誓,「為了讓你那顆自以為死掉的心為我重新活過來,讓你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麼樣的東西?我一樣能不惜代價。」
「你。。。。。。無藥可救!」他的愛情宣言在邵其劍耳裡聽來,更像是一種威脅,讓他氣得不自覺微微在顫抖,索性轉過臉不理應。
「無藥可救也無妨,我並不在乎。」
不管他承不承認,也不管他接不接受,昨晚和今天的一席話,已經在他心裡,開始搶佔一席之地,雖然目前的地盤還很小。
邵君颺的臉上已經沒有灰濛濛的陰暗,換上難得的滿意笑容。
那笑,竟然還有些孩子氣,邵其劍一時以為眼花了。
他的早熟和世故,讓他的外表氣質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一些,就連他口口聲聲的小鬼展羿安,其實也還比他足足大上一歲,而小安的單純與他的成熟幹練正好成了極強對比,也讓兩人在外表上不小心長幼錯置。
就算還是個孩子,也是隻可怕的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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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打量手銬間鎖鏈的長度,大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