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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生的很是兇悍,倒三角眼,眼鏡蛇似的,奇快無比地抓著老劉領子,舉著拳頭就要打他,被人按住了。
“別惹事,走吧。”抓著他的是個容貌秀弱的中年男子,臉色病態的雪白,看上去病歪歪的,但是那雙耷拉著的眼睛裡,冒出的卻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冷芒。三角眼不忿地哼了一聲,甩開手走了。病男子上下打量了老劉一會,冷哼一聲,走了出去。老劉被他眼睛在身上那麼一溜,只覺得一陣涼颼颼的。
老劉平白受了這麼個氣,真是有冤沒處申。
一會兒雷正安排了阿黛他們,怕他迷路,一副過來領他的表情,老劉站那兒上廁所,他便兩手插口袋裡,一臉笑笑的在旁邊看著,老石頭都給他看得爆炸了。老劉臉皮薄得很,此時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看什麼看?等著給我提褲子呢?”話還沒完,雷正已經湊上來了,兩人那麼緊緊挨著,老劉有點呼吸不過來,眼睛都慌亂的不知道看哪裡好。卻聽雷正輕笑一聲,低下頭,說:“嗯,以後老公專門給你提褲子。”真給他把拉鍊拉上。他拍拍老劉的屁股,說:“快走吧,咱們吃了飯才有力氣。”
吃了飯才有力氣,這是什麼鬼話?有了力氣你想幹啥?老劉本以為他會幹點什麼,心裡還在那兒忐忐忑忑的,這狼崽子,從前不是一黏上自己,就不管時間地點的發情?誰知他今天竟然什麼也不幹,單單給自己提了個褲子,就握著自己手往外面走了,這倒是窘了滿心綺唸的老男人一個大紅臉。
包廂門口站了個侍者,一見他們兩個來了,就笑眯眯地開啟門。老劉剛走進去,心想咦?怎麼黑咕隆咚的?“阿黛……”老劉話還沒完,雷正就拿了朵玫瑰伸到老劉鼻子下,說:“我愛你。”把沒什麼想象力的老男人嚇了一跳。
包廂裡面就點了些蠟燭,氣氛暗暗的,燭光明滅裡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聽得見他溫柔的聲音,雷正的聲音本來就好聽,此時低沉裡夾著軟糯甜蜜,特別勾人似的,老劉心裡盪開一池春水。耳邊流淌起清幽的音樂,老劉還以為自己被雷正示愛弄得幻覺了,等會兒估計要漫天花雨冒紅心了。老劉本來以為就是簡單的一家人吃頓飯,沒想到房間裡還埋伏了樂隊!
他是不慣於在人多的場合的,尤其是這種時候,就有些緊張地孩子氣地絞著雙手,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雷正把玫瑰放在他手上,他就緊緊抓著,明明什麼都做過了,還緊張得處子似的。雷正有些好笑,輕輕攬他的腰,老劉稍微比他矮點兒,那本來肉乎乎腰卻清瘦得不成樣子了,他有些心疼地含著他的耳垂,輕輕舔咬,含糊地說:“瘦了,不好吃了,得養得肥肥的。”這兩年的分離,自己沒有找到他,讓他一個人受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到他?早早的遇到他,把他圈養起來,掛個牌子“雷正家養,外人不得覬覦”,去哪兒都帶著走,不讓他受一丁點人世的悲苦。兩個人過甜甜蜜蜜的日子,養一窩孩子,生每個孩子,自己都陪在他身邊……
雷正此時對於老劉就是一個磁石,把他渾身的力氣都吸光了。霸道而帶一點天真任性的雷正對於老劉,從來都是那麼不可抗拒。不過是被他親了親耳朵,那屬於雷正的氣息就湧遍他全身,電流似的,整個人都麻軟了,腰都挺不直似的,雙手徒勞地抱住他寬厚的背。此刻在雷正眼裡,他就是一副迷噔噔任人宰割的可愛模樣,不由得低下頭,印上屬於他的吻痕。
溫柔的吻落在眉間眼角,也落在眼底心間,“平安,我的寶貝,心肝兒……”老劉抓著雷正背部的衣服,仰著頭跟他接吻,連手指尖都激動著,淌著甜蜜的滋味。
樂隊奏完長長的一支曲子,在黑暗裡停下來,空氣都凝固了,彷彿一顆巨大的琥珀,凝住在裡面的是緊緊相依的雷正和老劉。久久,久久,他們才分開。雷正的眼睛,在黑暗裡猶如璀璨的晨星,又恍若兩潭深不可測的氺淵,不管看多少次,老劉都會沉溺其中。
燈光大開,樂師們依次含笑退場,阿黛領著小燦燦從人叢裡跑進來,阿黛笑嘻嘻說:“好餓好餓,你們弄好久哦,是不是嫌棄我們是拖油瓶啦?哼哼,你們兩個在這兒甜蜜,還弄了肉麻兮兮的玫瑰花哦。”
老劉給女兒說得不好意思了,看著雷正,希望他說的什麼。雷正笑眯眯地看著她,說:“嗯,拖油瓶果然比較礙眼啊。下次出來的時候,乾脆把你們扔給白管家好了。”
阿黛怪叫一聲:“二爸好可怕。”
雷燦不管這些,看到燭火特別高興,鼓著腮幫在那呼呼地吹,邊吹邊說“生日快樂”。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