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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
老劉口鼻裡都是雷正迫人的氣息,有些不能承受似的,心臟咚咚地跳著,生怕再快一點就要罷工,血液也初戀毛孩子似的全部湧到臉上。
“唔,幹什麼?”雷正低聲在他耳邊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他幾乎要含住他的耳垂,卻還是停在半空中,這種曖昧的距離感讓老劉脊背發麻,站直都要花很大的力氣。
“我想把孩子還給你!這孩子是屬於你的,他還沒有取名字,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剛剛火熱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雷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把孩子還給我?”他一把嫌惡地推開老劉,冷笑說:“連孩子都不想要了,只想跟他過兩人世界?!”雷正瞪著他,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面色鐵青,看得老劉心驚膽寒,而且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被他那麼明顯厭惡的推開,只覺得胸口一片酸脹難忍。
雷正這回是毫不遲疑,頭也不回快步地走出去了。
屋外陽光明媚,雷正還是覺得心情冰冷。那群保鏢在摔跤玩,喊得熱火朝天,孩子騎在優雅的白管家脖子上,正伸長了脖子“嗷嗷”大吼著。精力充沛的小皮孩子,你爸爸都不要你了,還在那裡傻樂。雷正滿腔的怒氣,看到孩子也消了不少,白管家偷眼看他出來一個大便臉,現在稍微柔和點兒,不由想: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的,成天這麼折騰,戀愛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嘗試的好。寂寞總比麻煩強。
老劉站在冷清的大廳裡,聽見自己吸鼻子的聲音。這樣下去,總是惹雷正不開心,還是回C城比較好吧?他根本猜不到雷正的心思,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高興的,什麼時候又會忽然變臉。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的呢?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其實就像一隻老烏龜,生活給了他太多的磨難,變得戰戰兢兢,稍微一點風吹草動,想的不是怎麼面對,而是縮回殼裡。他本來就像長在路邊的野草,自由快活,卻妄想種在豪門花園,結果弄得現在這麼狼狽。可是真的要說走,他卻又覺得戀戀不捨,而且覺得心痛。他不喜歡這花盆,可是他卻喜歡雷正。站了一會,就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大概是那個人又要出去了吧。也是,何必在這裡面對一個又老又蠢還惹他不高興的人,外面有很多靈巧的,能討他歡喜的少年。酸意在胸口緩緩泛起,覺得透不過氣來似的。
還是回去吧。
他看看自己這一身貼身的睡衣,怎麼走的出去,想起昨天換下的衣服還在雷正房間裡,還是穿什麼來就帶什麼走吧。他爬上樓,走到那熟悉的房間,連門把手上的紋路都那麼熟悉,只要一開啟,似乎都能看到以前的時光。他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在浴室裡找了一圈,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大約那衣服太差勁了,雷正都扔了吧。以前剛住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嘲笑自己沒品位土冒,一股腦的把自己那些舊東西全扔了。昨天晚上匆匆上來,滿心悽苦,根本沒有時間大量房間,此時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奢華的風格,跟自己兩個世界。老劉走到衣櫃那兒,開啟一個以前自己放衣服的櫃子,都擺滿了。大約雷正把他的衣服全部從衣帽間移到這裡來了吧?他在裡面找了找,想找件衣服穿,竟然在櫃子底部看到了自己以前穿過的沙灘裝。花花綠綠含混不清的顏色,就像他和雷正之間扯不清說不明的關係,一大筆糊塗賬。他把衣服拿出來,不由得苦笑,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是穿了這麼件衣裳。當時怎麼有勇氣走近他的?大約是他太過英俊高大,偏偏又是在酒吧裡,自己才有那樣的勇氣吧?如今卻變得連我想你三個字,都沒有勇氣對他說了。
老劉把衣服換了,兩年的時間,似乎又瘦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他蹲在浴室裡把睡衣洗了,烘乾疊好,慢慢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往外面走去。
雷家大院自從老爺子去了美國以後,就管理得鬆散了,加上這兩年雷正很少回這裡,家裡的保鏢都放鬆了。此時他們正在那裡摔跤玩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留意到老劉老兔子似的,輕悄悄地往後門走了。
雷家的後院也很大,錯錯落落地種了很多植物,在老劉看來倒像是進了公園似的。他在那溫潤微涼的白石小徑上,沒有多久就到了牆邊,他記得那牆邊有棵大樹,可以透過樹爬到圍牆上,上了牆以後,大約只要不怕痛,跳下去,就能出去了。老劉站在樹下,猶豫再三,開始爬樹,他小時候沒少幹過這個活,現在爬起樹來駕輕就熟的,只差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音了。一會兒他便已經爬上了樹,踩著樹橫逸而出的枝條,打算往下跳。回首一望,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地爬牆,此時就是你從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