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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性戀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同性戀沒錯,可是也沒有必要連給同性戀看病的醫生都得是同性戀吧?老劉明顯很疑惑地看了雷正一眼。
雷正看著老劉一臉懵懂,知道這個人永遠也難以理解自己的憂心了。老劉在別人眼裡,就是懦弱老實,人到中年,還沒混出點出息的邋遢老男人,可是擱在雷正眼裡,老劉就是個寶貝,生怕被人搶走了。人多的地方不敢放,不,簡直有人的地方都不能放:他怕妖妖嬈嬈的女人把他勾走了,又怕別的居心不良的男人把他搶走了。天知道這老東西多傻多沒有心機,自己一個沒看牢,他就能被別人拐跑。昨天開完會,飛車回家,結果就看見老劉跟那黎小冒玩的不亦樂乎,氣的肺都要炸了,偏偏這個人還一臉遲鈍什麼都不懂,總不能大聲對他喊:我吃醋了吧?大男人雷正肯定拉不下這面子,不過黎小冒肯定要倒黴了。雷正嘆了口氣,無奈地親親他眼皮,說:“我走了,乖乖等我回家。”
我靠,“等我回家”這四個字都成為我存在的意義了。乖乖那種詞語,最多是跟黎小冒那種超級能撒嬌的小嫩孩子說說,我都老得掐不進了,可擔不起這詞兒。老劉給他丟了句早去早回,又窩進被窩裡睡覺了,最近真是困得像什麼似的,以前稍微睡久一點,還腦袋痛脖子酸的,現在睡一天都睡不飽。
老劉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身上怎麼這麼重呢?那條子豬腿是誰的?怎麼壓在自己身上?
“黎小冒,你!”老劉用力把睡的打著小呼嚕的小孩,從自己身上掀下去,這簡直就是扭股兒糖似的抱著自己嘛。
老劉一本正經地教育孩子:“你好好一個青年人,每天不去工作,在這裡睡覺幹什麼?”你睡覺就睡覺吧,還跑到雷正床上來,那個人知道不是又得暴跳如雷?
黎小冒縮在被子裡聽他嘮叨,覺得特別舒服,叫了一聲“媽媽”,那聲音像出生的奶貓兒,又甜又嗲。
老劉覺得這孩子缺心眼兒,帶點招人欺負的勁兒,揣了他屁股一腳:“趕緊起來,吃早飯去了。”這其實是帶一點長輩對淘氣小輩的意思,黎小冒在這一踹裡笑了,哧溜一聲跳下床,跑去給老劉擠牙膏了。
吃飯是美好的,可是凍梅花也是可怕的,所以老劉這個中年男人,因為害怕白管家冷哼及白眼,端著大菜碗,裝了滿滿一大碗飯,蹲到花園亭子裡吃去了。黎小冒也端著一隻比他臉還大的碗,跟了過去。老劉自從知道黎小冒是個好欺負的小白以後,新仇舊恨有點兒爆發了,白了人家一眼,說:“一邊去一邊去。”
黎小冒笑眯眯地說:“我們一起吃啊。”說著開始吃飯,那速度簡直不是在吃飯,是在吞飯,不用嚼碎的,直接一口接著一口吞嚥。老劉心想這孩子不是有什麼毛病吧?看他噎得直伸脖子,騰出手來給他拍背,說:“慢點兒吃啊,沒人跟你搶。”黎小冒吃的滿臉是飯粒,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吞,老劉奪過他的碗:“一頓吃這麼多夠了,省的浪費。”黎小冒這時候才拿老劉的衣角擦擦嘴,說:“嫂子,今天我們逛街去啊?”
老劉奪回自己的衣襬,上面已經多了幾個油印,不由氣得拍黃毛腦袋。
雷正跑完一個飯局,得了空給家裡打電話,老劉手機沒人接,臥室沒人接,打白愚電話,白愚又高又亮的嗓門在那嚷嚷:“不是我不開藥方,是你老婆自己跑了呀。”
雷正特別討厭聽見跑這個詞,那臉立馬刷刷黑了,端水進來的秘書馬上踮起腳跑了。雷正鬆了鬆領帶:“他哪去了?”
白愚幸災樂禍地說:“他拿著你的金卡銀卡,帶著你們家黎小冒逛街買東西去了。”
雷正馬上掐了電話,打給白管家:“怎麼回事?放他跟黎小冒出去了?”
白管家此時正在剪白玫瑰,聞言一驚,被刺了手指了,他依舊前面面癱個臉,說:“小少爺跟他在一起,很開心,早上只吃了大半碗飯。”
雷正問:“他們現在在哪裡?”
白管家聽出他冷淡口氣那濃烈的怒氣,說:“在您公司二樓商場。”
掛了電話正要往樓下走,就接到二樓某店長電話,說是有人拿著他的卡詐騙。雷正想起自己給老劉那張副卡,後來好像改了個密碼,忘了告訴他了,走到樓下,就看見黎小冒在保安群裡嚷嚷:“誰敢動他?誰敢動他?老子跟你們拼了!”那群保安都是牛高馬大的東北人,老劉和黎小冒被圍在中間,顯得渺小了。
雷正面色陰冷地走過去,對那店長說:“這是我家裡人,圍著幹什麼?”老劉和黎小冒兩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看見了解救錯誤的家長,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