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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說:“啊……啊啊,肚子疼。”那聲音也哀哀的,忽然就放聲大哭起來,孩子似的。老劉嚇了一跳,忙蹲下去,看見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不像是裝的,心想:糟糕,是剛剛吃得太多了。這都是什麼沒心眼的孩子啊。忙把人攙扶起來,問他:“一樓哪裡有洗手間?”黎小冒有氣沒力地點了個方向,老劉直接拖著人過去,把黎小冒固定在洗手池邊,撬開他的嘴開始摳,黎小冒給他摳的哇哇亂叫,終於吐了出來,老劉一個沒留神,給他吐了一身,那味道真是……老劉終於再也忍不住,吐了個痛快。
這洗手間真是黎小冒房間的洗手間,他吐了老劉一身,特別不好意思,又是給老劉放洗澡水,又是拿自己的睡衣給他穿,還自我推薦要給老劉搓背。於是老劉讓他給搓了背,搓得通體舒服。
兩人洗得乾乾淨淨的,躺在床上睡午覺,黎小冒還小孩子似的喜歡挨著人睡,老劉退一點,他就靠近一點,最後老劉無奈了,只能任他長手長腳地往自己身上擱。
睡了一個多小時,老劉掛心著過來這麼久,還沒有給光頭他們打電話,也沒有告訴阿黛,輕悄悄地爬起身。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外面蟬唱一片。
給光頭打了個電話,是許小明接的,輕聲細語地說:“他還在午睡呢,你跟著雷正走了是吧?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始終在這裡,你有事找我們就是了。”
這話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話,打定了主意自己跟雷正長久不了似的,可是許小明這人從來不說場面話,那顆心始終向著自己的。
給阿黛打電話,手機關機了。上次樂淘淘打電話地跟自己說,雷正給她買了個人間少有的手機,後來就連簡訊都沒一個了,以前一下子沒看見自己就要到處找的小孩,現在已經長得那樣大了,離開自己的雙臂,一個人生活都沒有問題了。老劉在那安靜的空間裡,生出一點寂寞來,摸摸腹部,說:“你啊,你快點出來吧,陪著爸爸,不要像你爸爸一樣忙,也不要像你姐姐那麼無情!”說著說著,自己又笑了,才多大呢,都沒成形,就能聽老爸說話了?
不過老劉這點傷感實在難以繼續,因為黎小冒扯著嗓子在院子裡喊:“大嫂,大嫂,快下來!”精神好得能比那上躥下跳的猴子了,哪裡還是中午那要死要活的搞法?老劉跑下去,看見黎小冒手裡拿著鏟子和水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黎小冒笑的眼睛彎彎的,說:“大嫂,我們挖蚯蚓,釣魚去呀。”
許是被那雙黑葡萄似的純真大眼睛蠱惑了,老劉鬼使神差地跟著他翻園子,挖蚯蚓,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黎小冒像個孩子似的黏著老劉,同時也信任著老劉,老劉說怎麼挖就怎麼挖,老劉說哪裡有,他就跟著去。一直到夕陽里長長的影子投在自己身上,滿身是泥的老劉還在跟黎小冒吹牛小時候在河裡抓的大魚,一回過頭,就看見陰影裡雷正烏黑的臉。雷正輕而易舉地拎著老劉往屋裡拖,狠狠地說:“你究竟幾歲,還玩這種小孩子玩意?”
作為一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玩這種小孩子把戲,老劉是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可是那點不好意思早叫有意思給衝跑了,他覺得整個下午很有意思,今天一天都有意思:上午是個有意思的大叔,下午是個缺心眼的孩子。當然他現在覺得雷正生氣也有意思,他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是假生氣。現在的雷正就是個紙老虎。
雷正抓著老劉扔進浴缸裡,看著地毯上灑滿了泥土,硬挺的眉糾結在一起,說:“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兒,別去招惹黎小冒嗎?生病的人還這麼瘋玩。”
是我招惹他的嗎?是他自己中午非要跟我吃飯,吃晚飯還非要跟我一起睡覺,睡完覺不知道怎麼的就挖蚯蚓去了。老劉在心裡腹誹。再說我招惹他怎麼了,興你把前情人養在家裡,就不興我跟你前情人玩了?不過老劉這些話是不敢跟雷正說的,只能悶著頭,讓雷正挽著袖子給他洗澡。
雷正疾言厲色地警告他不許接近黎小冒,見老劉老老實實點頭答應,邊動作熟練地給他洗澡起來,說:“今天白醫生來過了吧?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跟我說,你小時候喜歡在院子裡挖蚯蚓,最後挖的實在沒有了,天天哭,你爸爸沒有辦法,天天買蚯蚓,叫下人埋在院子裡……”老劉賊笑,“想不到你小時候那麼傻。”
雷正狠狠搓了他脖子一下,岔開話題:“白叔叔說你肚子脹的毛病暫時好不了,還要繼續變大,變得像個西瓜似的,又說不是什麼大病。”說著還摸了摸他的肚子,果然比以前大了一些,像個小拳頭似的。
老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