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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在別人看來毫無懸念的辯論,太多的人支援正方,對手口若懸河般滔滔不絕地陳述了他的觀點,隨即半是驚訝半是得意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驚訝的是我居然在先選的情況下選了反方,得意的是他認為自己志在必得了。
但是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當我有了切身體驗,我知道我說出來的陳述絕對能夠打動所有人。
同性戀人不需要依賴這個社會,他們依賴的是彼此,他們沒有阻礙到任何人,他們同樣擁有享受幸福的權力。
在我陳述的時候,整個賽場內都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為我的冷靜和真誠所折服。
我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相沢身上,他始終看著我,嘴角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我最大的鼓勵,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境,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我就能夠湧起反撲的勇氣。
45分鐘後,我為東大贏得了第六個全國新生辯論賽的冠軍獎盃。
「哇噻,赤阪你實在太厲害了,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那句‘沒有人有權力阻止別人得到幸福’的時候,整個賽場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看著你哎!你當時的表情實在太認真太帥了!」
下了臺,井上興奮地拍著我的肩。
我沒有接話,只是向相沢看去,他也直直看著我,深黑色的眼睛裡盈滿了笑意。
很漂亮的眼睛,很動人的笑容,我知道我已經透過那一句句辯論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傳達給了他。
他懂,他也認同。
「赤阪,相沢,上臺領獎吧。」
出神間身後輔導員叫了我們一聲,我和相沢對視一眼,和已經做好準備的井上一起上臺領獎。
因為拿了冠軍,所以輔導員興奮地放了我們半天遊玩京都的假,還說所有的費用都可以回學校報銷。
井上聽後興奮異常,回賓館放了獎盃便拉著我和相沢出了門。
半天的時間其實逛不了多少地方,但是井上顯然做足了功課,不單帶著我們去了很出名的景點,還找到了網上推薦的小吃店。
大多數時間,我和相沢只是靜靜並肩邊走邊聽井上眉飛色舞的介紹。
相沢有時候會搭井上的話,說一些他也知道的故事,或者問井上一些問題,我則會在他開口的時候側過一點臉去看他。
很喜歡看著他,看他的側臉,看他揚起嘴角開口說話時眼睛裡閃過的笑意,側面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睫毛,微微上翹的纖長睫毛,就像他的人一樣靈動。
有時候他也會轉頭對上我的視線,深黑色的眸子會閃過動人的光,盈盈的,牢牢地吸引著我的眼球。
「喂喂,你們別這麼深情對視好不好,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回京大的車上,井上終於按耐不住,他臉上的表情是單純的戲謔,不帶一點其他情緒。
相沢「噗嗤」一笑,「井上難道是嫉妒我們?」
「切,我怎麼會嫉妒,」斜著眼答了一句,隔了一會他又接了一句,「不過說真的,你們倒是很般配。」
這句話讓相沢笑得更愉快了,就連我,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路上的時間過得飛快,傍晚,我們到達了東京。
因為正好是週末,所以大家都不回校,和井上以及輔導員道別後,我和相沢一起走。
安靜的夜色下,遠處的夜幕黑得像潑了墨汁,看不到任何星辰,隱約的燈光不斷模糊地晃過,在眼前劃開一道道橙黃的影子。
卻是在這樣幽靜的夜幕中,我的心裡無比舒暢,趁著路上沒有人,我牽起相沢的手。
那雙手修長有力,握在手裡不如女孩子的手那麼柔軟小巧,卻也分外舒適。
「吶,赤阪,以後,我可以叫你拓也嗎?」身邊,相沢抬起頭,突然狡黠地笑了起來。
我抿著唇,半晌後看著他笑,「當然可以,我親愛的秀一。」
如此肉麻的話,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估計我是說不出口的。
便聽到他「哈哈」笑了起來,那愉快的笑聲順著風飄向遠方,似乎把那片濃黑的夜幕都渲染得明亮起來。
「拓也。」
「嗯?」
「沒什麼,我只是想這樣叫叫看。」
「傻瓜。」
「哈哈,拓也、拓也、拓也……」
「秀一。」
「嗯?」
「我愛你。」
「吶,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