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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頭掏出幾樣東西,鄭哲沒見過的,卻也挺喜歡。
但也有討厭的,鄭哲來的路上一直都很想訓顧銘兩句,但好幾次嘴都張開了,可看見顧銘那張懨懨的小臉,就還是咽回去了。
顧銘因為頭部受傷,中途吐了好幾次,懷了孕的女人似的,一陣陣的乾嘔,搜腸刮肚的將胃裡那點好東西倒了個乾淨。因為他還打著針,鄭哲一見他從病房裡直衝出來,便收起手機跟上去,接過吊瓶高舉著跟在顧銘後頭跑進了衛生間,等顧銘吐完了再出來,又將吊瓶還給他,顧銘自個兒上病房裡頭待著。
病房裡並非沒有人,反而是有很多人,七嘴八舌的吵的顧銘腦仁疼。
他本來頭暈,心裡又煩亂,正盤算著閉目養神,可這群人就是不讓他如意,非要嘰裡呱啦沒完沒了。顧銘有些忍不了,便睜開眼,掃視病房,最後將目光停在聲音的來源處——一對母子。
這對母子一直在互相抱怨,又都是伶牙俐齒的,半天分不出個勝負,所以就沒停止過對吵。從對話中大概可以聽得出這位石姓少年大概是怎麼摔的,此人似乎站在沙發上踩了個空,後腦勺磕在牆上,撞出一個大包,而後又從沙發上跌下來,額頭又撞了個大包,兩包相對,加上頭髮又比較稀少,乍一看有點像壽星老兒。
顧銘看著這個小壽星老兒,覺得他頭髮稀少很可憐,就強壓了心頭怒火,閉上眼睛繼續忍受著娘倆的聒噪。
張春天很快就過來了,不過他本人沒第一時間出現,先湧進來的反而是好幾個小弟,張春天是後進來的,他跟門外的人打完招呼後,這才趕忙跑到顧銘面前來長吁短嘆,問這問那。
他至少說了三四十句,顧銘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張春天閉了嘴,顧銘才木著臉轉向門口:“他走了?”
張春天愣了半晌,明白過來了,就點點頭:“走了。”
說完張春天在周遭病人的頻頻側目中稍揮了手,示意那幾個小夥子出去,他稍微側了身,坐在顧銘旁邊,對顧銘做了很仔細的一番觀察:“你倆不對勁。”
“哦,”顧銘後腦傷口癢的狠,他抬起手擱著紗布用兩個指頭搔了一下:“我不想在這兒養傷,回家。”
因為工程的事解決了,顧銘一時間也沒什麼大事。
生意上瑣碎的事就讓張春天去處理,崔茂銀每天中午來跟顧銘吃一頓飯,說說外頭的形式,大意是顧銘那天的舉動外頭已經傳的瘋魔了,成了顧銘單刀赴會,強退一百多號人,總之是名聲大震,成了不少小混子的楷模了。
顧銘聽了沒太大感覺,他覺得崔茂銀這話裡吹牛的成分居多,但他懶得戳穿,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在家裡養的也挺開心,暫時也不想出去拋頭露面。
顧銘很快就不想吐了,也不暈了,身體康健的同時,他開始著手幹自己喜歡的事,可他又幾乎沒有任何喜好,唯一有點興趣的就是自己在家做飯,於是顧銘便整天在家變著樣的給自己做好吃的,隨著他的小弟們一袋一袋子的往回買食材,顧銘的廚藝大幅度精進,他甚至還自己琢磨著研究出了幾道新菜色,比如青椒炒驢筋,紅燒土豆驢,味道還算不錯。
就這麼在家炒了幾天菜後,鄭言忽然上門了。
鄭言是透過張春天找上門的,他在鄭哲那兒學會了打電話,鄭哲給他買了一張卡,本來用作跟鄭哲和家裡的聯絡,然而鄭言從不給他們打電話,他被鄭哲帶走的那天見張春天給顧銘打電話,死活央求著記下了顧銘的號碼,可他實在太蠢,記錯了,回去後怎麼也打不通,一度讓他很傷心,他頭一次交道這麼合他眼緣的人,結果就這麼相忘於江湖了。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死心,鄭言這人沒別的特長,就是不服輸,他拿出當年鑿壁偷光的勁頭,絞盡腦汁的在家裡想著要如何找到顧銘,因為鄭哲經常不在家,留給他很多錢叫他點外賣,鄭言餓了好幾頓,攢錢當車費,出門打車找顧銘,跑丟了好幾天,給鄭哲打電話,被接回去後還不死心,最後總算憑著零碎的描述找到了顧銘的茶樓。
他到了茶樓也沒人認識他,硬生生在那邊頓了半天,又蹭茶又蹭茶點,最後服務員受不了了把張春天叫過去,張春天一見他也很納悶,等鄭言道明原因後,便好心腸的將人送上了門。
顧銘見了鄭言沒有排斥的反應,甚至有些默許的成分。
他雖然習慣一個人,可其實也挺喜歡有人陪著他,他是那種沒人陪就算了,有人陪就當然好,可是包括張春天在內沒有人能願意一整天都陪著他,這不趕上他心情好,這個傻東西又來了,顧銘也沒把他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