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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著往飯店去,結果才跑上臺階,就撞見了個熟人。
我們這位熟人兒一身的黑,身材細挑,臉蛋淬白,輕巧的走在大理石白上,趁著影影綽綽的花草,美妙的乍一看像是給畫上去似的。
艾金過去拉他,因為懷著陰謀論,差一點連跟蹤狂這種話都說出口。
顧銘明顯沒認出來艾金,被攔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直直的望著他,像是收到了驚嚇。
因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艾金並沒有初始那麼驚恐,他輕鬆自如,望著顧生出點笑意,也生出點捉弄心思來。
艾金抱著手臂,橫在顧銘面前,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頭髮:“小紅,是我啊,怎麼你回來了?找誰啊?”
顧銘的臉似乎平靜了不少,他望著艾金,眉目文氣兒,小尖下頜,外貌沒太大變化,只是比以往清瘦了許多。
他當然要瘦!他這些年大江南北,不斷的變換身份,隱姓埋名,頂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生存,漂盪,每個地方最長都留不過一年,從紅河彝族到天山腳下,他看過圖強鎮變幻的極光,聞味過茶馬古道芬芳的花香,為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妓。女出過頭,也在jc忽然的搜查裡開車出城卻不知道要往哪裡走。
他這幾年見了很多地方,也認識很多人,說過話的,點過頭的,因為不能深交,便全都成了生命裡的過客,來了又去,甚至有些人顧銘連名字都想不起來。可是有些地方,有些人,被時間沖刷過了,很意外的過不去,他永遠留在那裡,在顧銘不斷失去,過去的歲月裡,成了唯一留下來的,幾乎等同於故鄉,等同於家的存在。
他是顧銘在外頭唯一的念想。在某個或寒冷,或酷熱,患上孤寂,流下眼淚的時候,念頭觸及時,等著顧銘回家的,顧銘最後的親人,摯友,愛人。
逃亡在外,顧銘的記憶力忽然好了起來,尤其是對原先那一段,以前的時候他並不覺得什麼,可在長時間的思念和回味之後,這些東西沉澱下來,沒有淡化,反而深刻,歷歷在目,不可磨滅。
沒等顧銘說話,艾金稍一探頭,湊近他的臉。
要說上次見顧銘都是幾年前了,可這會兒看見他,艾金還覺得他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是頭髮變長了,黑色的碎髮幾乎蓋住了整個額頭,遮了眉毛,只留下一半清秀寡淡的白臉和花瓣兒一般紅潤的嘴唇。
艾金嘖嘖兩聲:“哎呦,妹妹你可真是天生麗質啊,你看看你這小臉蛋嫩的,你怎麼也不見老啊,在哪兒養的這麼好,我也去養養。”
因為攔著他的人是艾金,所以顧銘也沒怎麼樣,只是很自然的停下來跟艾金說話:“我找鄭哲,我剛看見他……”
艾金打斷了他:“哦,你找我六哥?我看你還是別找了,哎,我要是跟你說了原因你不會打我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動手,咱倆這可是好說好商量。”
顧銘似乎沒有像跟他多說的意思,抬腿就往裡走,卻又給艾金擋在一處。
艾金豁出去了似地橫在他面前:“顧銘,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來攔你,那也是心裡清楚我六哥的意思……”
後又補充一句事實:“他不是一直都沒接你電話麼。”
顧銘沉默了一下,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他怎麼忽然就不能見人了?”
“不是不能見,唉,你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麼……這不明擺這麼……”
顧銘抬手撥開艾金:“我跟他說兩句話。”
艾金一看要攔不住他,乾脆狠了心:“哎我說,你這是一入後。門深似海,從此挨c沒有夠啊。”
說完這話也艾金有點打怵,總覺得這句有點狠,對著別人也就算了,可這次對著顧銘,他雖然罵人無數,這一會兒也多少有點害怕。
幸兒顧銘沒什麼太大反應,艾金趕忙轉了口風,語氣也軟了起來:“他要是有話跟你說昨天就跟你說了……他都找人了。”
顧銘問他:“誰?”
艾金張口就來:“好幾個呢。”
顧銘本來還繃著的臉皮漸漸緩和,整個人幾乎換了張臉,給陽光一映,粉白的桃花一樣:“那你問他還能再加一個麼?我不佔地方。”
艾金一時語塞:“你這出去一趟口味挺重啊……”
後又明白過來,忙改口修正:“我剛才的意思是他找過好幾個,不是現在好幾個,你的人沒跟你說過麼?其實這也正常,你說你倆當時在一起也沒兩天,然後你這一走好幾年沒音信,說句不好聽的,誰知道你在外面是死是活啊,你就是宇宙天后我們也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