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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買到已經很不錯,畢竟商店就那麼幾個,這年頭雖然下崗職工多,卻都是扎堆做小本買賣,大商店依舊寥寥,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買到的。
這個地兒還是鄭哲問銀河旅店的小馬子才知道的,那些女人喜歡逛街,耳朵上常年墜著一大吊,環佩叮噹,所以問她們準沒錯。
鄭哲起初還覺得自己這樣強要不太好,但看顧銘很痛快的答應了,也覺得也算是送了,不算強要,所以他心裡還是高興的。
唯一一點缺憾是東西實在不怎麼樣,鄭哲猶豫自己要不要添點錢買個好些的,但又覺得自己添了錢,就不純粹算顧小紅送的了,但是讓顧小紅添錢呢,要添的又太多……
抱著這種念頭,鄭哲斜斜靠在櫃檯上,低著頭摩挲著手裡那個小圓玻璃,糾結的眉毛都擰起來。
顧銘走出好遠才發現人沒跟上來,便扭頭喊了一嗓子:“走啊!”
鄭哲聽見顧銘喊他,著實嚇了一跳,倒不是沒心理準備,而是顧銘很少大喊大叫,他說話動靜小,忽然來這麼一嗓子,還擲地有聲,讓鄭哲有些不習慣。
倆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商店,因為顧銘是抽空過來,鄭哲得趕緊把他送回寡婦那邊。鄭哲騎的是老孟的摩托車,顧銘因為走的快,很早就到了,他站在摩托傍邊,轉過身往鄭哲的方向看,
準確的來說也不是往鄭哲的方向看,他的目光越過鄭哲的肩膀,直直的望著鄭哲背後,面無表情,像是在發呆。
鄭哲很喜歡這個摸樣的顧銘。
他在外面看多了人的臉色,發現從一個人的眼睛是能看到內心的,比如張春明的精明,肖亮的實在,小眼鏡不對焦的近視眼……
但是顧銘卻不一樣。
他的眼睛裡很多時候都是空的,極偶爾才陰森的像個鬼,無論哪種都與他的本人不合,他不是個呆子,鄭哲也不覺得他是個鬼,鄭哲認為他只是一個年少,頑劣,喜歡吃,喜歡玩,喜歡刀槍,但就是不喜歡自己的漂亮小子。
天氣熱,顧銘的白胳膊白腿都露在外面,是個纖長玉立的摸樣,他一直看著鄭哲身後的人,看的那人直發毛,連舉棍子的手也抖了一下。
隨著顧銘的大喊鄭哲回了頭,還是被迎頭砸了一棒子。
不過鄭哲是非常抗揍的,他晃悠了一下,抬手抓住再次揮下來的木棍,極快的踹在那人胸口上,用力之狠,直把人踹的躺倒下去。
鄭哲看見後面衝上來的人,反射性開始逃竄。
不過他沒能逃的太遠,穿過大街繞到附近的小道上,鄭哲找了個最窄的衚衕,嗖的就鑽了進去,這倒不是他蠢,而是在面對人多的情況下,跑到這種地方也頗有點一夫當關的味道,至少不會被人圍著打,想來就要一對一。
顧銘只記得整天在家裡跟他鬥嘴唸叨的怪胎,卻是很少看見鄭哲在外頭如何銳不可當,利落乾脆的。
他爬上牆頭,興致勃勃的看底下那群人撲騰著側踹,揮拳,後又成了最難看的抱團,狗咬狗似的廝打。
顧銘乍一看臉色平靜,實際卻是熱血沸騰,他看的入神,甚至完全忘了自己要跟鄭哲說回山東,跟送他東西做念想的事。
因為鬥毆的地段太繁華,所以警察來的很快。
幾個穿綠色警服的公安拎著電棍竄過來,當場捅倒一個,這群混混才想起來跑。
可惜因為那地方實在是不利於逃竄,警察把兩頭一堵,這幫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在衚衕裡頭嗡嗡亂竄,也有幾個手腳利索的上了房頂,但大多數都在警察的警棍下屈服了,一排排的抱頭蹲在地上,他們中間有幾個手腕上還綁著砍刀,本來是怕被人打飛武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才綁在手上的,不成想警察忽然來了,他們因為太害怕拆不掉,反倒成了現場兇器。
警察同志對這幫為擾亂社會治安的敗類深惡痛絕,對著兩個穿防彈背心的訓斥很久,試圖從這群人身上搜出槍支來,不料那兩個人也是隻是穿來以防萬一,警察從他倆身上搜出兩把水果刀,一隻槍也沒搜到。
鄭哲不出意外的被帶進了警察局。
他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害怕警察,他雖然沒進去過,但他身邊的人都是局子裡的常客,而且他很知道像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他是被追打的,手上也沒有任何刀具。
鄭哲光著腳丫在拘留所蹲了一上午。
警察對他做了簡單的詢問,又要了家庭聯絡方式,沒過多久鄭哲就被通知可以走了。
他從一堆角落的一堆拖鞋裡翻出自己那雙鞋,穿在腳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