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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本來一直看著江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已經入了迷,結果現在被江臻這麼一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啤酒罐兒也應聲而落。
這倒是讓江臻愣住了:“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迷?”
夏昭時彎腰將啤酒罐兒撿起來,低著頭,放在手心裡滾了兩轉兒,忽然抬起頭來,笑得狡黠:“你問我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你家嚴小胖啊,這不,都想得入迷了呢。”
聽見夏昭時這麼一說,尤其是聽見那個定語“你家”,江臻便立馬將腦袋重重埋進了沙發裡,聲音有氣無力的:“這種玩笑,開一兩遍也就不好笑了吧……”
夏昭時搖搖頭:“玩笑嗎?那可不見得啊,我從你13歲看到你現在23歲,這本該是一段多麼瘋狂激烈的青春年華啊,再加上你又生活在美國那麼一個開放的地方,結果……嘖嘖,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這十年來別說交往拍拖,竟然連個一夜情都沒有過,你爸私下裡還跟我說,懷疑自己生了一個性冷感,不吃男也不吃女……”
“對啊對啊,我不吃男也不吃女,那麼嚴迦祈也可以被PASS掉了吧。”江臻不耐煩了,因為夏昭時每次說這話,其實總有一種隱喻──嘲笑自己竟然還是處男。
然而夏昭時的笑容卻意味深長:“怎麼會呢,不吃男也不吃女──這不正好符合嚴小胖嗎……你不是老是說,他只是一頭豬嗎。”
江臻頓時被夏昭時偷換概念的深厚功力給徹底擊敗,埋首不起。
“你贏了,隨你怎麼說吧。”江臻懶得再和夏昭時爭,閉上眼準備小睡一會兒。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江臻的確算的上是有些性冷感──這大概是他唯一沒有遺傳到他老爸的地方。畢竟,據他所知,即使是現在,他老爸和他顧叔叔的夜生活也還是比較頻繁不斷,豐富多彩的。
而這當然不是他的能力問題,而只是態度問題。在這段基本上是屬於青春期的漫長時光裡,江亦,顧謹言,夏昭時,甚至還有夏昭時的父母,他們每個人,都從不同角度不同程度,孜孜不倦夜夜無悔地給他灌輸著關於性啟蒙的知識──男女都有。江臻每次聽的時候都忍不住懷疑,如果自己再不找個女人或者男人,他們恐怕連人獸這樣N…17的事情都要說了。
他不是沒有慾望,他只是還沒有遇見能讓他滿足慾望的人。所以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寧願一直用自己的右手解決問題,也不願意和那些為了追他而擠破頭的人上床做愛──哪怕那僅僅只是為了生理健康和發洩需要。顧叔叔曾經叔問過他是不是有感情潔癖症,其實他不太明白那是什麼,但也還是敷衍地點了點頭,權當是吧。江亦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終於發現了誰才是那個能真正伴他一生的人,而這過程,實在是異常慘烈,並且極其漫長,再加上他母親的原因,便更讓江臻對於感情的期待度和渴望值下降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低谷。如果這輩子真遇不上對的人,那就算了;如果遇上對的人也還要這麼累,那乾脆也算了──這就是江臻目前為止全部的感情觀。反正他的慾望也不怎麼強,江臻甚至已經做好了當一輩子處男的準備。聳人聽聞吧,匪夷所思吧,但若是細細一想,其實也算是不出意料,合情合理。夏昭時從臥室裡給江臻拿了條薄毯,輕輕給他蓋上,笑著說:“看你還有臉不叫我哥哥,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連這個都還要我來幫你做。”江臻笑嘻嘻地道謝:“好好好,夏哥哥,小臻在此多謝你了。”
像小時候一樣,夏昭時伸手捏了捏江臻的臉──唔,這個時候他就忍不住去比較了一下, 發現果然還是嚴小胖的臉捏起來要舒服一些。畢竟,肉要多一點嘛。“喂,你可別跟我說這又讓你想起那頭豬了,我實在是不想再聽見他的名字了──尤其是從你這裡。。”預感到夏昭時可能要說的話,江臻立馬宣告瞭一句。
夏昭時愣了愣,隨即笑開:“沒想到你還把我給看穿了……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安心睡吧。”等到江臻睡熟以後,夏昭時才低聲嘆了一句:“其實每次,都是你先提起他的啊。”這才是事實,然而江臻聽不到,也幸好江臻聽不到──夏昭時在心裡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嚴迦祈便全權負責起了江臻和夏昭時的午餐問題。這樣一項本來讓嚴小胖同學絕望無比的工作,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倒也變得不那麼難捱了。看來任何事情都是由生到熟慢慢習慣的。在酷熱難耐,高溫完全破頂的七月底那幾天裡,夏昭時還很體貼地收留了嚴迦祈一下午,直到傍晚,熱氣退散之時才放他回去。有時候偶遇暴雨,就算嚴迦祈再三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