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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談論從餐廳佈局到選單式樣的各種問題。店長大人躲在屏風後做垂簾聽政,或者說是猥瑣大叔狀。服務員ABCDEFG……散落四方,要麼是咬牙切齒狀,要麼是悔不當初狀,要麼是梨花帶雨狀,至於心理活動,大概就是那麼一句話:討厭!其實人家比師詩漂亮的啦!而嚴迦祈和汪小遠兩個人,仍舊還是趴在離休息區最遠的總檯上,軟成一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看到小遠那麼失落的模樣,嚴迦祈其實真的還是挺愧疚的。他伸長脖子看了看,遠處的休息區裡,桃心形狀的粉色沙發上,夏昭時和師詩兩人俱是一臉笑意,看起來,聊得甚歡。
他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小遠,那模樣,真是說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好吧,這算是他一手造成的悲劇。
“小遠……”嚴迦祈覺得自己不能任由好友就這麼消沈下去,於是他清清嗓子開口,“那個,他們看起來還真是郎才女貌啊……”
“你!”
嚴迦祈很想撕爛自己的嘴巴,但這顯然是不行的,於是他選擇了一個折中方案:他閉了嘴。
小遠恨恨地盯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更恨恨地盯著他們,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你這頭肥豬的錯!現在明明應該是你跟那個男人坐在那裡的!”
嚴迦祈抿抿嘴,有些委屈。其實,他也沒有肥到像豬的地步吧!再說了……如果現在是他坐在夏昭時的旁邊……他在腦內小劇場裡演繹了一下這個場面,覺得有些寒。
沒辦法,師詩已經成功將他變成了一個根本不敢和男人單獨相處的……男人了。最可悲的是,那也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輕輕鬆鬆地和女孩子單獨相處。
看吧看吧,這就是一個腐女將一個正常男人變得不像男人最後再變得不像人的全部過程。
嚴小胖和汪小遠都一致認為這是一種摧毀,然而師詩卻告訴他們,這是一種重生。
嚴迦祈嘆口氣,看看遠處交談甚歡的那兩人,抿抿嘴,力圖安慰小遠:“其實……也有好的方面嘛,至少從現在這個狀況看來,師詩喜歡的,還是男人不是女人啊……”
嘶──
很好,汪小遠手中的菜譜終於成功地被劃破了一頁。
接收到汪小遠那彷彿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仇恨眼神時,嚴小胖終於適時地閉上了嘴。
就這麼又過了將近半小時,大廳裡的格局佈置還是絲毫沒有變。可是,我們的嚴小胖同學卻已經撐不住了。
咕──
他很苦悶地皺著眉,揉搓著他可憐的胃──他真的真的,好餓好餓啊。
服務人員都是在客人基本上走光以後才可以用餐的,本來這已經夠可憐了,一天之中,沒哪頓飯是能按點吃的,結果現在可好,莫名其妙來了一個完美男主角,害得他們所有人都變成了可憐小龍套。
店長大人變心了,小美女們都被釣走了,連飯菜都長了一副勢利眼,完全不搭理他們了。
嚴迦祈只覺得又餓又累,天旋地轉。他真想一頭昏死在這裡,就算是被送進醫院也比呆在這裡強啊。
他當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廚房,偷偷摸摸地去吃,可是就憑他那個胖胖的體型,別說神不知鬼不覺了,可能剛邁一個步子,就會被大家發現了。
他是小胖子,但可不想當一個貪吃又偷懶的小胖子。
於是他決定拉一個戰友。
“喂,小遠啊……”嚴迦祈討好地笑,白白嫩嫩的肉臉上,眼睛彎得像拱橋。
“幹嘛。”汪小遠語氣生硬,很明顯還為眼前的場景生氣著。
“那啥……你,呃,不覺得肚子都在叫了嗎?”嚴迦祈自以為是地換了一個自認為很委婉的說法。他抿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更真誠。
“嚴小胖,你真不愧叫小胖。”
“呃……”嚴迦祈頓時沒了語言,只能絞著衣角,以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必須要留守在這裡觀察敵情。”
嚴迦祈憤怒地揮了揮肉爪,臉頰漲得紅紅的,也氣鼓鼓的:“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汪小遠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仍舊死死盯著前方,涼涼接了句:“對啊,可那都是你逼的。”
嚴迦祈一聽,整個人立刻就焉了下去,就像是充滿氣的充氣人偶,一下子就扁了──相信我,那真的是一種極具喜感的瞬間變換模式。
“……哦。”嚴迦祈撇撇嘴,悶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