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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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之臣直接兩眼一翻,單薄的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包廂內靜了數秒鐘,耿銘雨的大笑很快響起:“太逗了,這位大叔哪個年代的,這樣也能被嚇暈!哈哈……哈哈……”
司徒空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雙晦墨如海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吩咐道:“把他給我弄醒。”
“下雨了?”被淋了一杯水的範之臣睜開眼睛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坐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空白的大腦漸漸地反應過來,臉更加蒼白了些許。嘴巴張了張,艱澀地發出了聲音:“我明天一定想辦法把賬給還了。”
“這點錢本來我是無所謂,可是如果今天我開了這個先例,以後大家要是都像你學習,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做?”司徒空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為難這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男人,他把這一切都歸於今晚他心情不佳,誰叫這個男人倒黴呢?
“真的只能賣……賣身嗎?”男人顫抖的聲音細如蚊蠅,卻還是傳到了司徒空的耳中。
“大叔,就你這副尊容要是在‘逝愛’坐檯,我看這裡不出三天就要關門大吉了。”耿銘雨滿臉的笑意,在看到他那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時,稍稍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忍不住開口提示道:“空最多是要你做做服務生了。”
“服務生?你也說他那副是尊榮了,你說我怎麼會為了那點酒錢自砸招牌呢?”司徒空似笑非笑地視線在男人臉上來回掃視著,卻仍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正文 第5章:打雜小弟'
範之臣嘴巴微啟,大腦遠轉了無數遍,卻還是無法理解他們之間話中的意思,整個人都顯得呆呆傻傻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衣襟處早就被水浸溼,在空調的作用下,一股寒氣從胸口處擴散至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司徒空眉頭輕輕皺起,有些不耐煩地道:“店裡的洗手間好像一直都沒專人打掃,清理一個月抵賬吧。”本來還想要捉弄一下這個遲鈍呆板的男人,然而在看到那雙紅腫的根本就無法睜開的眼角處隱約可見的濡溼時,心中難免有些不忍。
直到被帶出包廂,範之臣還是無法從目前的狀況中清醒過來。迎著午夜的涼風,他用冰冷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了自己瑟瑟發抖的身軀,一步一頓慢慢地向家走去。
滿室的黑暗讓範之臣的胸口再次湧上酸澀,靜默的夜,滿室的淒涼,鏡中那張乏陳可味無比悽楚的臉,讓他不得不認識到——終於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自從15歲雙目失明開始,噩運似乎就一直如影隨形,似乎15歲之前的他已經透支掉了他一生的幸運。父母在知道除非有人無償捐贈視網膜給他,否則他永遠都無法恢復視力之後,就慢慢的拋棄了他。這種拋棄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放逐。他們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對弟弟的培養關懷上,雖然他從很久以前就明白自己沒有抱怨的權利,可是心還是依舊會痛!
就因為害怕孤單,害怕獨自一人在黑夜中的那種無力和恐懼,所以妻子一出現,他就迫不及待地就認定那是他的陽光。到了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原來黑夜中他依然只是獨身一人,原來那溫暖從來都不屬於他。
“小臣,你在搞什麼?”主管高了幾分貝的聲音,讓範之臣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你看看你這是副什麼樣子?”主管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早上看到鏡中的自己時,他也嚇了一跳,可是他沒有勇氣曠工,也無法用‘我離婚了’這樣難以啟齒的理由請假,所以還是頂著這張根本就無法見人的臉出來丟人現眼。
主管看到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些無力地嘆息一聲,道:“小臣,今天我們公司有個重要的客人要接待,你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你說要是讓經理看到,就算我想保你都保不住。”已經人到中年的主管是個標準的嘴噁心善之人,他拍了拍範之臣的肩頭,吩咐道:“今天沒事你不要亂走,還有沒事不要到經理面前去晃,躲著點,明白嗎?”
回到座位上,範之臣胸口依舊逸滿了對主管的感激之意。在這家經營著國內知名香水品牌的公司裡,主管是唯一一個對他友善的人,他一直懷著感激之情,努力做好工作。
他的部門名義上是行政部,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部門。事情不是很繁重卻也非常的瑣碎,雖然知道主管是一番好意,可是範之臣更加清楚,他要到處晃得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
“範之臣,你幫我把這個檔案送去設計部。”
“範之臣,業務部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