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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可是這次他很安分,安分的讓人放心又擔心。
陳默和徐蘇澤幾乎每天都會來看看他,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提起洛誓愉的事情,洛誓愉也始終沒有再出現在醫院裡。他們不提,顧邪西也不問,他們保持著默契,卻又各自難受著。直到顧邪西住院的第五天,徐蘇澤在顧豪去打飯的時候,跟顧邪西說起了洛誓愉的近況。
洛誓愉退學了。
他不是轉班級,也不是休學,是退學了,以後在東城就再也見不到洛誓愉這個人了。
“我沒辦法見到他,也聯絡不上,退學手續是洛家派人來辦理,我能跟你說的也只有這麼多。”
徐蘇澤表示著他的歉意和無奈。
洛凡這次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就連徐蘇澤特意去洛家拜訪,都被拒之門外,不准他見洛誓愉。胳膊是擰不過大腿,徐蘇澤沒辦法跟洛家叫板,也只能悻悻而歸。唯一可以告訴顧邪西的也只不過是全校皆知的事情。
“他會怎麼樣?”
會轉學嗎?還是在家學習?會被安排到別的城市嗎?還是說……會被送出國?
“我不知道,不過他被送走的可能很大,起碼近期內洛凡是不可能讓他再見你的。”
以前洛誓愉可以那麼自由,那是因為洛凡在放縱他,沒有管他,可是現在不一樣,洛凡要把洛誓愉收編回去管教了,這是誰也攔不住的。這些年徐蘇澤聽聞的事情可不少,那些關於洛凡的傳聞都說明了一點,只要是被洛凡盯上的東西,只要是他想要得到,那樣東西是怎麼都逃不掉。
顧邪西沒有再說什麼,在洛誓愉離開的那一刻起,這就是註定了的結果。那一天他們都做出了選擇,那麼就不該再去埋怨什麼,再去後悔什麼,即使是心疼,即使是不甘,那也得自己受著。
第二天顧邪西就出院了,不顧醫生的勸阻,顧豪的勸說,他換了衣服,換上了東城的校服,出院去了學校。
顧邪西到學校的時候高二5班正在自習,教室很安靜,顧邪西是開啟門進去的,不再是以前的踹,沒有了以前的粗魯,甚至可以說,他是小心的開啟門進去的。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大家一開始是驚訝,接著都神色各異的移開的視線,他們不敢看顧邪西,他們怕自己眼裡的同情和擔心被他察覺到,那樣會讓顧邪西難堪的吧。
其實顧邪西並沒有注意到任何人,他從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眼裡就只有第四排的第一張桌子。
整潔的桌面上只放著幾本書,上面整齊的寫著那個人的名字,那三個刻在他心裡的字——洛誓愉。
顧邪西溫柔的撫摸著封面上的名字,就像撫摸著那個人的臉一樣,他微微的笑著,就像看著那個人一樣。
久久的,他就那麼站在那兒,就那麼靜靜的感受著洛誓愉的存在。
思念,是一件酸澀而又甜蜜的事情,而顧邪西的思念裡,多了一抹撕扯的疼痛。他沒有讓疼痛蔓延開來,而是收攏起來,壓縮成一塊,放置在心臟的最中央。
在大家都認為顧邪西會一蹶不振,過上比以前更糟糕的日子的時候,顧邪西的行動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他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洛誓愉用過的座位上,他從最後一排坐到了第一排。他沒有再在課堂上睡過覺,他成了高二5班上課最認真最積極的那一個。他總是在下課的時候攔住老師問問題,他總是忘辦公室跑,他變成了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學生……
顧邪西徹底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所有老師感到欣喜,讓所有同學感到詭異,讓所有熟悉他的朋友感到擔心,而最煎熬的就是顧豪。
他的兒子終於徹底的脫胎換骨了,可是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笑過。
顧邪西每天照常回家做飯,做家務,做完他該做的事情他就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學習。
房間裡的東西都沒有動過,洛誓愉的衣服,書本,生活用品……都還放在原來的地方,就連那張床顧邪西也沒有動,他還是睡在那張摺疊床上,每晚學習到十點就上床睡覺,然後望著旁邊那張高出十多公分的床,想念著那個人,回憶著以前,迷迷濛濛的睡過去。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好像恢復了正常,又好像走向了完全不正確的道路。沒人敢接近顧邪西,沒人敢跟他來一場深入的交流,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對待著他,深怕開啟哪個危險的開關,讓這個看似平靜的人陷入暴走。
五月二十號,小雨。
下午四點,洛誓愉將會坐上飛往美國的飛機。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