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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想讓這幾乎令人窒息的難過繼續,譚嘯艱難地抬起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瞬間,滿身鮮血的雪依的殘像和佟天海侵犯自己時的傲笑閃過眼前。就在那一刻,肉體上所有的疼痛悄然隱退,胸中幾乎爆裂的痛苦炸得他的腦子嗡嗡作響。
Aquamarine,還有佟天海,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徹底毀在我的手裡!
驟然睜大雙眼,眼前的景象迅速印入眼簾,驅走剎那間的幻象。豪華空寂的臥室中,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自己。然而精神上的痛苦一退,身上的傷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叫囂起來,以劇痛的方式來宣洩它們剛剛被忽略的不滿。譚嘯皺皺眉放棄了起身的打算。強迫渙散的注意力集中,他開始仔細地打量起自身的處境來。上身一圈圈緊纏的繃帶說明傷口已被極專業的手法清洗和處理過。譚嘯已無暇去為昨夜被強暴的痕跡讓佟天海某個(或是某幾個)手下看過而感到羞辱和懊惱,反正自己被佟天海抓來做什麼,他的手下恐怕會比自己更清楚些。
房間色調偏暗但是貴氣十足,只有幾樣簡單的傢俱,設計簡潔利落,高雅大方。床頭櫃上還擺著幾本外文原版書籍。雖然嘴上罵他附庸風雅,但佟天海的文化底蘊究竟如何在收集了這麼多關於Aquamarine的資料後譚嘯多少還是有所瞭解。毫無疑問,這便是佟天海的臥室了。儘管如此,這裡也一定會有著嚴密的監視系統,只不過開關的時間會因佟天海的行為來決定罷了。比如昨夜的事,佟天海再怎麼變態也不會願意別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吧。
譚嘯緩緩起身,薄薄的被順著坐起的身體滑落腰間,微皺的眉頭洩露了他此刻的不適。看天色大概是已過了正午,傷口的疼痛依然劇烈但已掩蓋不了腹中的飢餓感。仔細算來,他從昨天早上起便不曾進食了。那個死變態,想要活活餓死自己嗎?
敲門聲象徵性的響了兩下,門隨著開鎖聲被推開。陸卿端了一盤食物走進來。自己一醒便有人曉得,果然有監視系統,譚嘯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陸卿瞟了一眼譚嘯便迅速移開了目光,默默地把托盤放在一旁就要離開。
床上的譚嘯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陸卿有些吃驚,訝異地轉過頭來,很難想象有人在遭受了昨天的那種對待後還能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很驚訝麼?白痴才會因為那種事自我厭惡一蹶不振。清澈的眼眸直視他的眼睛,譚嘯微笑道:“對不起,拜託幫一下忙好嗎?”說著他把目光移向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我需要一些衣服……”
譚嘯的從容讓陸卿有點不適,指了指旁邊的衣櫃,他說道:“少爺說了,你可以……穿他的衣服。”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穿佟天海的衣服。”
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陸卿也不禁暗暗佩服。但他有意為難一下:“這個少爺沒有吩咐。”
“那他同樣也沒有吩咐不許我不穿他的衣服,對不對?”譚嘯不假思索地反問。
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陸卿道:“既然如此,那就儘量滿足譚先生的要求。請稍等片刻。”說完,便恭敬地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譚嘯嘲諷地勾起唇角,看了看那盤西式的餐點,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心想反正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佟天海就算要下毒手也不會用這麼低階的方法,現下填飽肚子才是真理。由於飢餓,五分鐘後食物就被譚嘯掃蕩光光。
肚子飽了思維就開始活躍。即來之,則安之。現在根本不是計劃逃跑的時機,恢復體力然後勘察地形才是上上之策。譚嘯清楚以現在的身體狀況,下床是萬萬不可能,長期以來養成的閱讀習慣使他情不自禁地拿起床邊的那幾本書……基本上都是英文的,只有一本法文原版的法國文學史突兀地夾雜其間。印象中,佟天海應該是不懂法文的,譚嘯好奇地拿起來翻看。還沒看多久,一陣打鬥聲穿過隔音良好的門隱隱傳來。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粗暴的揣開,個藍衣白褲的美女滿目驚異的站在門邊。譚嘯沒有抬頭,只是心中暗道:衣服怎麼還沒拿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擋我的路!我哥的地方什麼時候連我都不能進了?”一個清亮的女聲在走廊裡迴響。
“大小姐,不是我們敢擋您的路,而是大哥他的確……”
微弱的解釋聲被毫不留情地打斷:“我不管,我要取我落在我哥臥室的東西,要你們多事!”
“大小姐,真的不能進去,請你……”
“讓開!耽誤了我的事你們能負責?”高跟鞋清脆的聲音漸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