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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顯然沒意識到他會這麼說,頓了一下,隨後才做出瞭解釋。
駱非想李木子大概不知道這個賬號的身份認證是他本人,不然他應該會更震驚一點。
駱非本打算多聊幾句,褲兜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震動了起來。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方肆雨在他來之前就告訴他:“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快點趕回來!別忘了今天還要商量舞蹈的事情!”駱非默默嘆息,時間也太短了點兒。只好在臨走時告訴李木子自己看出他是男的了,再隨口調戲一下他:“你的胸部很真實。”
再真實也是假的,跳舞時你的胸肌比這個有看頭多了。
回去的路上駱非坐在車裡慢吞吞地琢磨著,李木子扮成李子木的樣子,他又說這個號用的別人的身份證……估計這個號是李子木的,只不過用了李木子的身份證號。那李子木的身份證呢?回去還要再問問夏小默。
哦對了,為什麼夏小默今天會在咖啡店?還打扮成那樣子……不過他想幹什麼都應該和自己沒關係,讓方肆雨困擾去吧。
這之後短短的幾天,便是駱非和李木子舞團的又一次合作。看著李木子一如既往地打個招呼後就又無視了自己的態度,駱非完全可以確認對方之前沒認出自己。
駱非一邊和李子木握手一邊有點兒憤憤地想著:我這麼帥你都認不出來,你是不是眼瘸!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冷淡表情。
每次和李子木肢體接觸,駱非不是覺得彆扭,就是會稍微有點心猿意馬地想著如果此時面對他的是李木子會是個什麼場景。然後他就更拘謹了。
方肆雨問過他,為什麼駱非明明喜歡了李木子這麼久,卻不願意直接告訴他?駱非蹙眉思索半晌:“不甘心。”
明明是李木子先發給自己影片,先說他很崇拜自己,先說的他喜歡自己的歌和舞蹈,為什麼幾年過去他就可以完全認不出自己?自己當時回覆郵件過後緊張了好久,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一下收件箱,為什麼李木子就像完全沒收到過信件一樣?
還有就是,為什麼自己看了李木子的影片之後就無法抑制地對他產生了好感,而李木子就可以在那麼多次的合作中對他近乎無視?
駱非很不甘心,可他知道現在的李木子是不喜歡駱非的。至於他喜不喜歡當年那個上傳影片的Toffy,駱非不知道,也不敢自作多情。
所以說,不僅僅是不甘心啊,駱非其實還是有點委屈的。將近十年的漫長的喜歡已經在駱非的心裡堆積成了不可磨滅的高聳的塔,塔尖上那人的臉清晰又模糊。影片裡舞動的少年駱非已經把他刻進了心裡,而現在的印象呢?總是自己遠遠地望著那個人,側臉、背影、身形、輪廓。
那時候駱非剛回國,身無長物,而李木子的舞團卻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在圈子裡風評不錯,也有很多大牌喜歡和他們合作。駱非不想用這種狀態靠近他。
所以駱非可以不去靠近他,只是努力地發展著自己,想著,等到他足夠耀眼,李木子就會發現他,然後想到當年的那個影片。
可是現在他已經足夠耀眼了。李木子呢?
他沒有看向自己。
他離自己很遠很遠。
駱非靠在椅背上,沒有看向方肆雨,帶著一點微妙弧度的笑容,像是嘲笑:“我很不甘心吶。”
為什麼就能這麼簡單地忘記自己呢?
可是,喜歡李木子,卻是他心甘情願的。
“就當是我在彆扭吧。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告訴他。”駱非望著遠處,不知是在回答方肆雨,還是在告訴自己。
方肆雨望著駱非,本想張口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音樂和舞蹈,方肆雨就沒見過駱非還對別的什麼上過心,對他表白的英俊小學弟、大膽示愛的美豔學姐,駱非都沒有一點點的震動。直到李木子的出現,才讓方肆雨知道了駱非的性取向原來不是無。
離開熟悉的環境,離開自己的父母,一個人來到中國打拼。方肆雨想,大概自己是他在國內唯一熟識的人了。方肆雨也很樂意幫他一把,一方面是朋友的情誼,另一方面就是方肆雨相信駱非的能力。
方肆雨相信駱非在音樂方面的能力,卻不太清楚駱非在感情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畢竟不好直接幫忙,於是只能默默在心裡希望著好友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
駱非雙眼直直望著窗外,瞳孔倒映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良久,睫毛一顫,緩緩合上眼簾。
他嘴角勾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