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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那個同性戀的,是真的不?你告訴我,你放心,我不告訴別人。”
李程秀臉色青白,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你幹什麼。”
那校警突然鬆開車子,改成兩隻手鉗住了李程秀的手臂,臉上突然浮上一絲兇狠,“我大晚上的送你回家,跟你聊聊天你都不樂意啊,怎麼了,問一下不行啊。”說著便去摸李程秀的屁股,還迫不及待的揉了幾下,□道,“其實你這樣的,肯定有男的稀罕……”
李程秀尖叫了一聲,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碰到這種齷齪的事。
他在那校警懷裡拼命撲騰掙扎,一邊高喊著“救命”。
眼看附近有幾戶人家的燈亮了,那校警急眼了,揚手狠狠一個耳光,把李程秀的呼叫打進了肚子了。
李程秀只覺得耳間一陣劇烈的刺痛,緊接著便是不停歇的蜂鳴,此時他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一邊哭喊著“救命”,一邊拼盡所有力氣,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
混亂中,罵聲和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他身上,他忍著疼痛,手腳並用的往後退。
沒過多久,身上的疼痛停止了,緊接著是混亂的腳步聲和腳踏車碾行而去的聲音。
李程秀抱著頭,蜷縮成一團,躺在冰冷潮溼的地面上,如一具死屍般,許久都一動不動。
細碎的哭聲在沉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悽苦,那哭聲由小變大,悲到極處又嘎然而止,轉為哽咽,眼淚在身下聚成了一個小涸,潮溼的感覺與悲傷並騎,穿透了幽幽夢境。
李程秀哭著從噩夢中醒來,只覺得臉上溼糊一片,腦袋下的枕巾都潮了,枕的極為不舒服。
李程秀動手抹著臉上的眼淚,發現自己連燈都沒關,就不小心睡著了,還夢到了很多他不願意回想的往事,一時間恍如隔世,連夢境與現實都混淆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搖搖晃晃的從床上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喉嚨乾啞。
他先把燈關了,然後裹著衣服拿著水杯,看著外面的月亮的發愣。
十四歲的那個晚上,大概是他一生中最長的一夜。
當他一邊哭一邊徒步兩個多小時回到家的時候,發現他母親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鄰居的幫助下把她送到醫院後,醫生忙乎了一個晚上,在他一夜沒閤眼的等待下,第二天告訴他,他媽因為酗酒過度中風,已經徹底癱瘓了。
他當時拿著那本薄薄的病歷本,坐在醫院裡嚎啕大哭,哭的簡直是昏天暗地,到最後大概是哭暈了過去。他記得以前自己不管多難,都自覺獨立自強,天道應該酬勤,將來一定會有回報。但當時,他想著家裡的八百四十三塊的積蓄,想著學校裡同學那如同看蟑螂老鼠一樣的眼神,想著那個校警可怕的笑聲,打從心底裡,想死,想的不得了。
他當時太小了,想不通自己的日子為什麼會這麼難,想不通自己不害人,不幹壞事,為什麼沒有人喜歡他,想不通自己這麼活著,到底算怎麼回事。
他當時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現實也沒給他時間讓他想。
他只是哭醒了,在一個星期內把家裡的老房子低價賣了,開始給他媽治病。而自己的右耳被那校警打出了毛病,他也無暇去顧了。
從那天起,他再沒去過學校。
他媽徹底成了廢人,整日神志不清,誰都不認識,大小便都無能自理。他回了一趟老家,跟親戚借錢,幾乎是從村頭跪到了村尾,挨家挨戶的借。
他還記得自己最累的時候一天干三份工,負擔著高額的住院費。
即使是這樣,再住了一年院後,也再供不起了。老家的親戚看到他都直接關門了,他就是一天二十四時輪軸轉,幹一天不夠他媽在醫院躺一天。
沒辦法,他只好把他媽接回他租的房子,自己照顧。
沒過幾個月,他媽就去世了。
他當時真是身無分文,孑然一身,除了絕望,不剩什麼了。
幸好餐館有個師傅對他不錯,給他墊的錢讓他去了廚師學校學手藝,再過了幾年,他經過那師傅的介紹,到深圳打工,之後便一直住在了這個城市。
這些事,他真是好多年都沒有想起來了,如果不是邵群再次出現,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是福是禍,不好最後一刻,真不好說,他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還算知足,親戚的錢很快能還完了,他覺得他的日子,挺好的。
可是當邵群出現的時候,他本能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