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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話沒說完,身後一涼。
此刻的問題不在於被子被掀開了,而在於褲子也被拉了下來。周軌心頭和屁股都是一冷,掙扎著折起上半身,騰出隻手推著賈成舟:“你幹什麼吶!”
賈成舟混混沌沌地說:“你不是摔傷了嗎?我就看看。。。。看看。”他手力變得奇大,居然摁住了周軌的胯骨,研究了半天,擰起被摔紫的肉:“咦?這是什麼東西?。”
周軌回手正好給他一個巴掌:“什麼東西?是紋身你信不信?”
賈成舟哦了聲,眯著眼盯了半天;“是不是一隻斑鳩啊?”
周軌又好氣又好笑,叫了聲“下去!”賈成舟當然沒有下去,而是——趴在他的下腰上睡著了。周軌罵了句,努力往前爬蹭了兩下,未果。他休息片刻,繼續爬,還是沒從賈成舟的身下爬出去。
他就這麼趴著,努力看向床頭櫃上的鐘。才凌晨一點半,賈成舟每天七點半起床。周軌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鐘頭,皺著眉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半出於胸悶一半出於憂鬱。他是被壓在花果山下憂鬱的孫悟空。
賈成舟破天荒地沒有夢遊,踏踏實實睡到了早上十點半。
☆、倒屍
天邊剛剛現出點光亮,光是微弱的,被濃濁的黑色壓了下去。杭潮生把窗開出一條細縫,倚窗點了支菸。冷風從狹窄的窗縫裡削進來,打散了濃密的煙霧。臥室裡還殘留著昨晚的氣息,潑灑出來的酒,煙氣,精油,還有精…液的腥味。
他望了眼雜亂的床單,上面的汙跡早已被暖氣烘乾,留下油漬般的印子;唐晉北沉睡在汙跡邊上,鼻息均勻。
杭潮生扶了把自己的腰,碾死了手裡的煙。他和唐晉北有十年沒見面了,十年時間一晃而過,既快又狠。一把殺豬的刀,刀刀割在豬腰上。
他不由地想到那個孩子。
他們原本是要飛去北歐的,什麼都準備好了。可偏在這檔兒上,唐晉北支支吾吾告訴他,自己不小心搞出了孩子。他強忍火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微笑。他擺出一個難度很高的表情告訴唐晉北,沒事,你要真想認這孩子,咱們帶去荷蘭養。唐晉北好死不死地回答說,我搞上的可是頂頭老大的私生女,脫不了身啦。他劈手打翻了唐晉北眼前的酒杯,指著鼻子罵他,他媽的,我以為你只是採個花,不當心被蜂蜜沾了屁股,沒想你這麼有志向,攀高枝兒去了。唐晉北聳聳肩說,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反正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後來的事不了了之,他一個人走了,唐晉北留了下來。等回來的時候,他對唐晉北沒有了憎惡,也沒有了掛念。以至於見到那個孩子,他也沒什麼火氣。
幹字比情字要好寫多了。
唐晉北的手機響了起來,音量被擱到最大。“兩隻老虎,兩隻老虎。。。。”一聽就知道是小蔥的手筆。
唐晉北趴在床上,伸出隻手把手機抓到耳邊:“說。”
那頭的人嗓門很大,嗡嗡地說了半天。唐晉北還沒有睡醒,等那人說完過來很久才回了句:“啊?你再說一遍。”對面的人又吼了一通。
他的床伴終於,扶了把床沿,託著個腰,微微顫顫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窗邊的掛衣架。杭潮生一言不發地和他託腰相對,隱隱覺得他倆像一對瞎折騰的老年夫妻。
唐晉北拿他那雙充血的眼睛瞪著杭潮生,像只憤怒的青蛙。“去抓毒蟲。據說交易的毒品數量還不少。”
杭潮生聳了聳肩,好吧,關我什麼事?
唐晉北昨晚大幹了一場,思維動作同步地遲鈍著,穿衣服跟卡帶了似的,完全沒有要去抓人的節奏。杭潮生只好提醒他:“喂,現在的毒蟲跑很快的,你再磨蹭就白白早起了。”唐晉北還在磨蹭著,特別是穿褲子的時候。杭潮生審視了他半天,問了句:“你沒事吧?可以跑嗎?”
唐晉北別了他一眼:“有車。”他已經穿完了衣服,一手挎上包,連句再見都沒說完便閃了人。
杭潮生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四點二十五分,對他來說也不算早了。他去衝了個浴,颳了鬍子,開啟冰箱找出了火腿和黃油。食物都是昨天剛買的,兩人的分量。他不是很餓,也沒什麼心思,隨意切下兩片面包,往裡面填了片火腿,把黃油丟回冰箱,穿了外套帶上門,驅車去了港口。
大批的貨船陸續抵達了港口,紅的橘的藍的集裝箱疊在一起,四方四正,有種童趣的笨拙。冬天的太陽也比較懶,懶得從海平面下爬上來。遠處的天泛著灰白色,是魚肚皮被剖開洗淨的白。
他的集裝箱是深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