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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軌在空巷子裡吹了個口哨,點上支菸,手往口袋裡一插,晃悠悠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有許多拐彎。拉城的小巷就是這樣,細細的一道道交錯,像甜瓜表皮的紋路,沒有規則地橫來豎去。他很久沒有出門,居然迷了路。不過拐來拐去總會到的,只是時間會長點,他冷得縮了縮脖子,想著。他很快到了下個路口,那是個三岔口,一個點,三條路,沒有條路是他熟悉的。他有點發怵。
路口有一杆路燈,依著條高高的電線杆。燈下坐了個老太太,燈光在她的白髮上飛著銀火。她不是他的獵物,他繞過去。
他老爹跟他說過規則。不殺老人,不殺小孩,不殺動物。沒什麼道理,就是規則,規則是不需要講道理的。
周軌走近老太太的時候,她忽然抬起了頭,衝他咯咯地笑著,嘴巴里的牙齒已經掉光了。她還伸出手衝他搖了搖。
周軌打了個冷戰。
她的指甲是黑色的。
他驚叫一聲,菸頭從嘴裡噴出來。他撒開雙腿,往一條小路上瘋跑。路的盡頭好像亮著燈光,黃黃的,很亮。他加快了速度,朝亮光奔去。早春的風刀片一樣在臉上颳著,在耳邊蕭蕭地響。周軌還沒奔到盡頭,就剎住了腳。
那是一面牆,是個死衚衕。牆頭幾盞光。周軌冷汗直冒,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一顆顆立了起來。背後偏偏咯吱咯吱地傳來腳步聲。
回頭,還是不回頭?這他媽的是個問題啊!
周軌生得很單薄,此時的他就像牆上的招貼畫,背朝群眾。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半夜跑到巷子裡,蹭灰麼?”
周軌頂著張僵硬的臉,回過身去。
李約比他高一個頭,雙手插在口袋裡,垂著眼頤指氣使地瞧著他。身後一左一右各站了兩個保鏢。他一步步走近周軌,把周軌逼進牆角。
周軌很清楚自己當下的狀態,像一條很慫的螻蟻,嘚嘚地打著抖。可顫抖是生理反應,他的意志又很薄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