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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頭看王齊,滿臉都寫著“快來吃我”。
王齊從善如流的親吻他,從額頭親到嘴唇,又親到喉結,再到鎖骨。
他已經洗過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清爽果香,王齊特別喜歡這個味道。
他也特別喜歡王齊喜歡的味道。
眼看就要如願以償被吃掉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天響。
又是王齊的工作電話。
方士清幽怨的看他接了電話,又開啟膝上型電腦看什麼資料,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只得鬱悶的把已經散到肩上的睡衣衣領拉起來,說:“我去睡了!”
王齊頭也沒抬:“嗯,乖。”
方士清頓時更鬱悶了。
他覺得今天意義非凡,他把王齊介紹給了最親密的朋友們,踏出要把他東躲西藏這麼多年的感情公之於眾的第一步,要向全世界宣佈王齊是他的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不打一炮紀念紀念!?
怎麼王齊跟他完全沒有共鳴?
怨念的睡了一覺醒過來,王齊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連牙膏都給他擠好了。
方士清一邊刷牙一邊覺得自己有點作,一點小破事兒也生氣,王齊這對他好得沒邊沒沿的,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絕世好攻,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栽在他這事兒精手裡。
漱完口,他抬頭一照鏡子,自戀症一發作,立馬改了心思:他雖然是作一點,可還長得這麼帥呢!
吃早飯的時候,他提議說:“晚上我們去吃火鍋吧,我想吃涮毛肚。”
王齊道:“我時間趕不及,八點之前都夠嗆能回來,要不你找袁瑞跟你一起去?想喝酒就少喝兩杯,等我忙完能去接你。”
方士清捧著牛奶杯子咕嚕咕嚕,又不大高興,可是他這回忍住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他不死心的先給王齊打了電話,想著說不定王齊已經忙完了,可是王齊居然又關了機。
他有點不明白,王齊那麼忙,為什麼昨天和今天還總是關機,手機好像也沒出毛病。
他最後還是叫了袁瑞去吃火鍋,袁瑞的工作自由度很高,已經放假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離春節越來越近。
方士清有些惆悵:“我本來跟我媽說是除夕就能回家的。”
鍋底還沒開,袁瑞先吃著爆米花,說道:“你這兩天沒再給她打電話試試嗎?”
方士清道:“前天打了,她沒接,昨天和今天還沒打,跟你說吧,我心裡有點發怵。”
袁瑞又往杯子裡倒酸梅湯,一邊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才好,我還沒機會跟我媽鬧冷戰,她就已經冷了。”
方士清:“……”他才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所幸袁瑞就是隨口一說,很快道:“你沒跟王齊說嗎?”
方士清一皺眉:“我怕跟他一說,他再多心。唉,他特沒安全感,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是不是看起來真的特別不靠譜啊?”
袁瑞想了想,說:“不一定是因為你靠譜不靠譜吧,照你說的,他跟你姐認識以前都沒正經談過戀愛,終於想談個情說個愛了,也遇著願意娶的人了,結果你姐偏偏就是個騙子。就算他對你姐的感情沒那麼深,肯定也挺受傷的,留下心理陰影什麼的也正常。再說,你比他小那麼多,又長得這麼讓人不放心,我要是他,也得整天擔心會不會被人撬牆角。”
方士清託著下巴頻頻點頭,補充道:“說的也是啊,我跟我姐長得還挺像,他看著我也很容易就聯想到我姐坑過他……哎呀,鍋底開了,煮毛肚吧。”
袁瑞卻像沒聽到似的,毛肚在他的手邊,方士清離得有點遠,催他道:“毛肚!”
袁瑞“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把毛肚端起來,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方士清忙伸出爾康手,卻為時已晚,痛心疾首的說道:“幹嘛全下了?一會兒都煮老了。”
袁瑞看著鍋裡翻滾著的毛肚,道:“我吃這盤,你再要盤新的吧。”
方士清覺得他的神情和剛才明顯不一樣了,忙道:“我沒有真的生氣啊,為盤毛肚不至於。”
袁瑞也不吃爆米花了,酸梅湯也沒心思喝了,兩根拇指絞在一起,吭哧半天才道:“你跟你姐長得有多像啊?”
方士清奇怪道:“挺像的,怎麼了?”
袁瑞眼神晃來晃去,道:“那個誰……鄭秋陽,他見過你姐嗎?”
方士清有些明白,又不是太明白,照實說道:“當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