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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質,說是仰慕中國文化過來學習的。安寧懶得問他到底是來學什麼的,反正招他來主要也就是陪著孩子們玩玩兒給家長看的。中英文夾著聊聊算是考核了一下溝通能力之後就是勉勵他好好工作不要隨便脫崗。可沒想到自己覺得已經足夠冷淡了還是沒澆滅馬克對中國男人更強烈的嚮往,自打見了安寧,別說遲到早退了,連沒他課的時候都往園裡跑,跟大家嘻嘻哈哈的打完招呼就上樓去敲安寧辦公室的門。
表現得這麼明顯安寧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不過他是實在對馬克沒什興趣,不願意開展辦公室戀情是一方面,畢竟要考慮到中國國情是其二,最重要的是,對著那玻璃珠一樣淺淡的眼睛和剛看著覺得挺熱情看多了有點兒膩歪甚至覺著有點兒傻的笑容,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頭兒來。
馬克來的勤了,園子裡的議論就多了起來──架不住改革開放帶來的思想革新,好幾個未婚的小姑娘都準備好了做做異國戀的夢呢。在這種大環境下,對外宣稱自己英語全園最好馬克為了更多的瞭解情況所以跟自己交流比較多的安寧再對著對面撲拉撲拉衝他拋媚眼的馬克就有點兒笑不出來了。
蟈蟈是個歪才──之所以這麼說絕對沒有抬舉他的意思,不客氣的說法就是專門填亂的。自打陪安寧去吃了平穩那頓暗潮湧動的散夥飯之後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三天兩頭的找他談心,蛛絲馬跡的也知道了馬克的存在,
“沒說的,是洋騾子還是洋馬先拉出來溜溜,反正也不是什麼正式員工不受中國勞動法保護,丫要敢滋毛就把他開了不就完了!”
安寧想抽他,
“您別胡說八道了成嗎?這兒是幼兒園不是我原來那雜誌社。這主腦子裡壓根就沒避諱的那根弦兒,這兒還沒什麼呢就三天兩頭兒的往我那兒跑要真睡了他估計再來真敢抱著花兒。”
“那賴誰啊,誰讓你一天到晚沒精打采跟林妹妹似的,勾起人家獸囧性…不是,保護欲了吧。其實我覺得先交往一下也挺好的,就當換個口味調劑一下。你們平時都聊什麼?”
“能聊什麼啊?一首李白的《夜思》就知道第一個字兒…”
“…YES?那是什麼?”
安寧實在受不了了,
“‘床前明月光’你不知道啊?!”
不過蟈蟈好歹有一句話說對了,馬克是真被安寧那距人與千里的勁兒迷住了,安甯越是冷談他越來勁,一來二去的連安寧自己都看出來了。某天被煩得不成乾脆投降,
“你去把門鎖上…過來。”
馬克先是一驚,然後喜形於色的照做,樂顛顛兒的竄過來依在安寧的大班桌邊上,看著美人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話都說不利落了,試探性的拉住了安寧的手。安寧撇撇嘴,直接站起來抓住他的脖領子吻了上去,半天沒感覺到對方的回應還得自己伸手把他的手圍自己腰上。
馬克被巨大的幸福感衝暈了,愣了好久才想起來要奪回主動權,一個悠長的熱吻下來安寧沒事兒馬克胸膛起伏不已,臉上如夢似幻的欣喜看得安寧想笑場。掩飾性的又坐了回去想著等他不喘了告訴他一聲自己沒什麼感覺叫他以後別來了。沒想到他這個動作卻讓馬克誤會了,看著視線下降到跟自己腰線齊平的意中人,迅速的拉開拉鍊露出自己的東西,急迫中帶著一絲緊張的望過去。
安寧都傻了──不是為了那毛乎乎的尺寸,而是詫異於兩個人的思維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認知差距。剋制著拉抽屜拿剪子的想法,伸出手託著看了看,笑著抬頭,字正腔圓的英式英語,
“你這東西倒是不錯,就是連著的人不怎麼樣。”
後面兒再苦口婆心的來句普通話,
“以後別見人隨便掏了,大冷天的再凍著。”
馬克很快辭職走了,辦手續的過程中安寧從頭到尾沒露面,一如他來的時候,只是在他最後出現在園裡的那天站在窗前淡然的俯視他和大家道別,直到出大門。平心而論,馬克人不錯,長的也還可以,那種老外特有的熱情也真是現下的自己需要的。以往碰上這樣的再怎麼也不會讓人那麼難堪。那麼,為什麼自己面對著他的注視、他的熱情、他的…竟然能完全無動於衷呢?安寧自己也覺得有點兒不對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再蟈蟈不知從哪裡真找了個心理學家作為情兒給他介紹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學者比安寧大一些,明顯做學問的斯文儒雅,一頓印度式晚餐吃吃聊聊也算是愜意,然後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去開房間,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學者還客氣的問了下是否介意,惹來安寧的苦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