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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成果,有一種新型的藥物可以抑制脊髓質的病變還原病變體。我打電話過去,詢問該藥物的相關事宜。
這件事,我覺得值得一試;我和子鵬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知道他害怕。
“我會一直陪著你,現在你已經是我妻子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我握緊子鵬的雙手,看著他雙眼。只要有一絲希望,我不想就此放棄。
我們坐短途航空到了印第安納波利斯,這裡的天氣比加州要寒冷;子鵬最近頻繁四肢失去知覺因為怕出危險,我要求他坐輪椅。下了飛機,我們直奔波利斯的中心醫院。
因為在電話裡已經預約,我也把子鵬的相關病例和資訊傳真到了醫院;護士接待了我們。子鵬會作為第五例臨床病例進行新藥物的治療實驗。
每天,醫生要為子鵬進行脊椎穿刺以便注射藥物;每次脊椎穿刺都是用半尺長的鋼製針管,每次治療完畢;子鵬都要疼上半個多小時。我只能坐在床邊,抓著他的手。
半夜,有時候子鵬會醒過來;我問他是不是針口疼,他都否認。然後他就會問我:
“啟文,你愛不愛我呀?”
我就笑,回答說:
“愛啊。”
“有多愛?”
“我最愛的人就是你,子鵬。”我每次都要這樣回答,他才會再次安心睡去。
持續治療了一個月,醫生單獨跟我談;治療情況並不理想。這可能和子鵬之前的脊髓移植經歷有關,我知道,子鵬的病治不好不怨任何人;但是,但是我就是覺得老天太不公平了。子鵬又不是壞人,連我這種混蛋都可以健康地活著;為什麼子鵬不可以呢。
我不想放棄,子鵬卻經常跟我說:好累。
某一天午夜,子鵬輕輕拽著我的手說:
“啟文,我覺得我好像真的治不好了;每天穿刺都好疼,我們回家吧……”
我難受地抱著他:
“不要胡說,只要堅持;一定會治好的。”
子鵬淡淡笑了,用埋怨的口吻說:
“你以前一直都是沒什麼耐心的呢,怎麼現在轉性子了?”
“是醫生說你可以治好的;只要堅持療程下去。一定會治好的,你不能放棄。”我說著謊。
“但是我好想回家……”子鵬的頭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
在醫院的每一夜,我都備受煎熬;我不敢想以後,不敢想將來。也許,我應該帶子鵬回國;回到我們的家,好好過最後的日子。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我怕我現在走錯一步將來一輩子遺憾。子鵬偶爾會說夢話,大多是含糊不清的呢喃;我知道,他想回家。
做決定,真的很難;最終,我還是在子鵬的出院申請上籤了字。
回家,真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上飛機的時候輪椅要託運,我抱著子鵬上飛機。十多小時的飛行,子鵬在飛機上一直睡著;吃飯的時候,子鵬拿不了餐具,我舀起好消化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他。子鵬卻像個孩子一樣幸福。
子鵬的父親來飛機場接我們,老人看到子鵬坐著輪椅回來;大概明白了一切,幾次偷偷背過身抹眼淚。
回到Z市,我出售了我的診所;我在鄉間買一幢小樓,有院子;可以養寵物。這裡空氣清新,子鵬很喜歡。
雖然那時候,子鵬已經完全癱瘓了;只能勉強含糊不清地說話。
我也做好了準備,我為自己準備了一支三毫升的氰化鈉;等子鵬走了以後,我就跟他一起走。
10月13日凌晨,夏子鵬在平靜的睡眠中停止了呼吸。
我一直坐在他床邊,他沒有任何遺言。
幾天前,他讓我幫他保管他所有的日記。我把那些日記放在一起,直到子鵬走後;我坐在他空蕩蕩的床前閱讀他的日記。
‘你相信初戀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相信,只是愛上了一個人,難道不是一生一世的事嗎?曾經你覺得我幼稚,你曾經接受不了我是個男性;你曾覺得同性戀如此骯髒,我卻不覺得,所有的愛情都是高尚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愛是人類天生的權利;所以我從來不覺得我卑微,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都是如此平等……’
我的眼淚不知不覺間溢位眼角。
‘人類的愛情,是不應該用任何的戒條去界定它的;它是如此完美。沒有誰比誰卑微,只有邪惡才是卑微;我很幸運,我遇到了你。當一個人有了愛,就彷彿有了堅定的信念;在我昏迷的時候,我經常會夢見我們相